太后一行人正走到侯府前府和後院相連通的荷花池塘小徑的時候,聞信趕來的安定侯李淳夫婦,一步一踉蹌的小跑到太后跟前,匆匆行禮道:“臣李淳、臣婦羅氏叩見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萬福金安,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后淡淡地道:“淳弟,心蘭,免禮吧。”
李淳夫婦匆匆起身,恭敬地問道:“太后娘娘,您夜訪安定侯府,是不是出了什麼緊急之事?其實娘娘,您可以隨時傳召臣和內人進宮議事啊?”
太后沉靜的點了點頭,沉聲說道:“確實有要緊之事,煩請淳弟和心蘭帶路去書房。”
李淳夫婦一刻不敢怠慢,馬上領著太后和荀嬤嬤趕往後院的書房去了。走在去後院書房的路上李淳內心禁不住無盡的忐忑與不安,不斷的去猜想到底是出了什麼事,要勞煩到太后親自回來安定侯府走一趟。如果發生的事是好事,太后她並不需要如此,下個懿旨召他們夫妻覲見就行了,這大半夜的來……多半便是出了與李家有關的禍事,想到這裡不知不覺李淳的背上滿是不止的冷汗。
此刻的眾人都沉靜在一陣詭異的氛圍當中,大家都默不作聲的走向書房,不到一刻鐘的時光,一行人來到了安定侯府後院書房。進入書房後,眾人奉太后在上座後,便讓丫鬟奉上新茶後,在太后一眼厲色之下,李淳夫婦趕緊屏退了所有的丫鬟和小廝,僅留下了自己夫妻、太后和荀嬤嬤四人。
關上書房門後,李淳恭敬地問道:“太后娘娘,深夜駕臨安定侯府是發生了什麼要緊之事?可否跟臣說一下?”
太后此時定定地看向安定侯李淳,餘光掃視了羅氏一眼,此二人這一刻給到太后的感覺是坦誠的,無論如何太后看見此時的他們也不敢相信他們會有反心。
太后幽幽地開口,問道:“淳弟,你會背叛中梁國嗎?你會通敵嗎?”安定侯李淳一聽此話,心頭涼了半截,撲通一聲跪倒在太后跟前,顫聲說道:“娘娘,哪裡來的話,臣一家乃中梁國開國肱骨之後,榮耀的擁有世襲安定侯的爵位,每一代的血脈都在後宮最起碼在後宮佔據一宮主位,而這兩代更是出了太后您和臣的兩位女兒舔居皇后和曦妃高位。在中梁國,我們李家可謂風光無限,臣又為何有反心呢?如何需要通敵叛國呢?如果臣這麼做,如何對得起李家的列祖列宗?臣絕對沒有啊。”
聽到這裡,一旁的心蘭也聽到重點了,心裡涼透了,也直直的向太后跪下,哭道:“是啊,太后明鑑啊,臣婦一家已經坐擁無限榮耀,不可能通敵叛國的呀。這是哪裡傳來汙衊我們侯府的瘋言瘋語啊,我們冤枉啊。”說罷拜倒在地。
看見身邊失態的妻子,李淳呵斥道:“哭什麼,給我閉嘴。有事好好跟太后娘娘說,太后娘娘是公正嚴明的,如果我們沒有做,太后一定不會冤枉我們的。不要在太后娘娘勉強失態。”
心蘭聽了丈夫的斥責,也意識到了自己一時的失態,馬上收起自己的眼淚,跪著退到一旁輕輕的啜泣著。
太后再一次定眼看著跪在地下的安定侯李淳夫婦,認真地問道:“淳弟,你真的沒有與南戍國私通?沒有通敵叛國?沒有出賣中梁國?你敢跟哀家對天發誓嗎?”
李淳一聽太后的話,連忙轉過身,面向書房大門,指天發誓道:“臣安定侯李淳對天發誓,李氏一族自太祖起皆為中梁國肱骨之臣,列祖列宗庇佑,世襲安定侯爵位,臣絕對沒有也不會做出通敵叛國之事。如有為之,臣李淳將不容於天地,不得好死。”起誓完畢後,李淳跪爬到太后跟前,磕頭說道:“臣絕對沒有叛國之心,請太后明鑑。”
太后點點頭,說道:“你們起來吧,坐下說話。”
李淳夫婦戰戰兢兢地相互攙扶著站了起來,此時的羅氏已經嚇得不輕,起來的那一瞬間腿突然軟了一軟,如果不是身邊的李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