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日宴結束後,炫泓依舊陰沉著臉,但也不忘送婉芯和一雙兒女回未央宮,一行無話,半刻鐘的時光便已經來到了未央宮的宮門前,炫泓淡淡地說道:“芯兒,今夜朕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你自己歇息吧。”
婉芯看見炫泓的臉色不好,擔憂的問道:“皇上,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臣妾見您自從聽說寧嬪妹妹有身孕之後,便一直陰沉著臉,寧嬪有孕,皇上不是該高興嗎?”婉芯頓了頓,腦海中閃過了一絲驚人的想法,臉色不禁一陣煞白,顫抖地說道:“難道,寧嬪妹妹的胎?”
炫泓搖搖頭,無奈地牽著婉芯,踱步往未央宮中走去,低聲地說道:“朕看啊,這輩子是逃不出芯兒你的掌心了,算了吧朕也不瞞你,都給芯兒說了吧。”婉芯期待地看著炫泓,好像等待一個期待已久的答案一般,炫泓沉吟了一下,緩緩地說道:“芯兒,你剛才的猜測並沒有錯,寧嬪的胎不是朕的。”
婉芯雖然已經猜到幾分,但從炫泓嘴裡說出來,也禁不住嚇了一大跳,內心也無比的哆嗦著,畢竟在後宮裡淫亂宮闈是死罪,要是真的寧嬪這次鐵定性命不保了,此時婉芯忐忑地問道:“皇上,您為什麼那麼篤定寧嬪的孩子不是您的呢?”
炫泓幽幽地說道:“這是朕和寧嬪的秘密,也是和寧嬪的一個協定。”
婉芯說道:“皇上,這怎麼說?您越說臣妾越迷糊了。”
炫泓繼續說道:“芯兒耐心聽著,寧嬪天生有絕症的,是絕對不適合懷孕生子,要是強行生子鐵定會死於生產之中。”婉芯聽了一臉驚愕地看著炫泓,炫泓輕輕拍了拍婉芯的手背,繼續說道:“寧嬪的事,在入宮之始,朕與她的初夜的時候已經告訴朕,臨幸她的次日朕便秘密宣了太醫為她診治,太醫得出的結論也一樣。當天朕便賜了她避子湯,也和寧嬪私下達成了承諾,朕這輩子不會再真正臨幸於她。”
婉芯越聽越奇聞,不禁問道:“那寧嬪既然有病,那她為什麼還要入宮?”
炫泓無奈地說道:“是她家族的族人所逼的,還記得朕臨幸她當日,她給朕訴說入宮前的往事之時,哭得是聲淚俱下,其實寧嬪的母親是不願意這個嫡女入宮為妃的,入宮為妃等於要了她女兒的命。就為了寧嬪入宮的事,寧夫人哭瞎了雙眼,實在是可悲啊。”
婉芯耐不住好奇接著問道:“那為什麼必須入宮?”
炫泓幽幽地說道:“為的是鎮西將軍一族的榮耀與地位!家族中有女入宮為妃,得封高位是一件榮耀家族的事情,而鎮西將軍雄霸一方,可惜就只有寧嬪一個女兒,抵不住家族的壓力,無奈之下只能送女兒入宮。他們的想法並沒有錯,以寧嬪的家勢,封嬪封妃是必然的事。”
婉芯接著問道:“那後來呢?”
炫泓繼續說道:“後來,朕知道這一切後,本想著狠狠地訓斥寧將軍,後來又想他們也有家族的無奈,於是便罷了,反正宮裡多養一個閒人也是沒問題的。所以寧嬪便一直身居嬪位,朕也再沒臨幸於她了。”
婉芯奇怪地問道:“不對啊,彤史裡記錄著,皇上每個月都會到寧嬪宮裡歇上一到兩個晚上啊?這是?”
炫泓淡淡一笑,說道:“芯兒,雖然朕不臨幸寧嬪,但也要顧全她家族的顏面,畢竟一個無寵的后妃,也不能為家族帶來榮耀,鎮西將軍是我們邊陲不可多得的大將,安撫好他們是有必要的。”
婉芯更睜大眼,問道:“次次都賜避子湯?”
炫泓搖搖頭,說道:“當然不是啦,每次朕和寧嬪都是分床而睡而已。所以寧嬪是絕對不可能懷上龍種的。寧嬪是個好女孩,性子溫和賢淑,不爭也不強,也不會要求朕給予太多,朕喜悅於她的性子與才情,所以朕願意全了她的顏面和後宮的地位,一直給於她恩寵的假象。”
婉芯猶豫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