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學畢業到現在,我們幾個關係特別好的同學幾乎每一年都會聚會一次,今年時間好像是提前了。
孟應九看著我說:“你也會吐槽我嗎?”
我笑而不語地點點頭,但是轉念想到孟應九的身份有些特殊,我趕緊搖搖頭說:“算了,我還是什麼都不要說了。”
外面的暴雨雖然停了,但是心裡又下起了小雨。
孟應九或許是猜到了我心中的想法,他突然說:“慶叔在臨江門有一家古董店,以後我會去給他幫忙。”
“古董店啊!”挺符合和慶叔的氣質,我說:“挺適合你的。”
“是嗎?”
我心想你自己不就是個老古董嗎?站在古董店裡都可以當商品了。我說:“你對這些東西不是挺感興趣的嗎?你還看過什麼古書?還知道魍魎。”我嘆了口氣說:“也不知道那些魍魎現在怎麼樣了?”而且也不知道鄒洲現在怎麼樣了?
孟應九說:“守護那裡是它們的宿命,它們也別無選擇。”
他說話的表情透著一絲無奈,彷彿不是在說那些魍魎,而是在說他自己。
我放下勺子說:“我們出去散步吧!”
孟應九慢半拍地看看陽臺外面說:“雨停了。”
“所以啊!現在外面肯定很涼爽。走吧,我們去洗碗,然後出去散步。”
和孟應九三下五除二地收拾好了廚房後,我就拉著他下樓去散步。大雨過後,整個城市都變得清新,少了炎熱帶來的焦慮。華燈初上,給夜色增添了幾份朦朧。
小區裡的大媽們已經開始了她們晚上的活動:壩壩舞。我拉著孟應九壞笑著說:“你想跳嗎?”
孟應九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第一次看見他露出驚恐的表情,我說:“逗你玩的,我們走吧。”
晚飯後,出來散步的人很多。走在路上,孟應九問我說:“今天你有沒有遇見什麼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就是那個怪物啊!上次我就給你說過了,但是你卻一直不以為然。”
“我沒有不以為然,只是它並不會傷害你。”
我奇怪地問道:“你為什麼這麼肯定呢?今天發生在江泰樓裡的慘案它可脫不了關係,那個女的死得太慘了。”
孟應九淡定地說:“因為你有帝臺棋。”
“可是我覺得這個帝臺棋很一般啊!並沒有你說的那麼誇張的效果。”我從口袋裡拿出帝臺棋放在手心上說:“上次,在鬼洞的時候,我就這麼拿著它對著那些魍魎,但是那些魍魎卻一點都不害怕,是後來帝臺棋掉出了才嚇跑了它們。”
“可最後還是嚇跑了它們,不是嗎?”
我把帝臺棋放回口袋裡,雖然我心裡懷疑它的效果,但還是每天帶在身上。我說:“那你知道那個怪物是什麼嗎?會不會是和魍魎一樣的什麼精?”
孟應九搖搖頭說:“不知道,我沒有親眼見過,只是聽你的描述,我也不能妄加判斷。”
我失落地說:“連你都不知道,那就不會有人知道了。”
孟應九拍拍我的肩膀說:“世界上有太多我們不知道的事情,你不必放在心上,累了自己。”
“可我就是好奇,而且它和這個無頭女屍案件肯定有關係。”
“警察會去調查的,你悶著腦袋自己想也不會有結果的。”
“也是,我的線索太少了。”
“除了這個,你還遇見什麼沒有?”
我想了想說:“還有一個……可憐的父親吧,他的女兒在學校自殺了,但是他卻不肯相信自己的女兒會自殺,非要學校給個說法,其實也是想要賠償吧,要不怎麼說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呢。”
孟應九卻說:“萬一他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