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語看了看張志文小聲說道:“有人說是因為雪琳的冤魂不散。”
兩件事情前後相距時間不久,難怪大家會這樣想,流言蜚語都是茶餘飯後的時間裡閒談出來的。
店員看了看手機說:“你們還有什麼事情要問我嘛?沒有的話,我就要先去忙了。”
他們幾個都看著我,我對店員說:“暫時沒有了,你先去忙吧,有什麼事情,我們再聯絡。”
“好的。”
走出咖啡廳,周淮南說:“可我覺得,那個目擊者也很可疑啊。”
王語問道:“為什麼呢?”
“我就是覺得很奇怪,他晚上看見一個女生,就能記住她的樣貌嗎?後山那條路的燈光可不明亮,如果是從未見過面的人,夜晚看不清面貌,肯定不敢確定,白天應該也不會出來指認。”
王語說:“一面之緣的話是不容易記住,但是萬一他本身記憶很好呢?而且視力也很好。或者…他們在山下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那個人對她印象深刻。”
周淮南冷靜地說:“不排除你說的,他記憶、視力也很好,但是如果他們真的在山下發生了什麼令他印象深刻的事情,那他為什麼會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女生在夜晚獨自上山,他應該知道這是一件多麼危險的事情,即使他沒法阻止,也應該通知保安。”
周淮南沒有停頓地說出這樣一段話,令我不得不對她刮目相看,她真的是十分理性的女生,連我都自嘆不如。
王語感嘆地說道:“好像是這樣哦。”
張志文一直安靜地走在前面,我走上前對他說:“不好意思,是我想得太簡單了,這一趟沒有收穫。”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自己以前都做了些什麼,這麼不瞭解自己的女兒,我真的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天下沒有誰能夠做到真正的合格。”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畢竟他失去的應該是他的半個世界,另一半世界就是他妻子。
“或許這就是命,是老天對我的懲罰,讓我內疚一輩子。”
“你別這樣……”
“你也不用安慰我了,我是不會原諒我自己的。”
王語走上來說:“叔叔,我相信不管怎樣,雪琳都不想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
周淮南說:“是啊,叔叔,也許雪琳不想也讓我們知道原因,我們就把這個當做她的遺願吧。”
張志文問道:“這會是她的遺願嗎?”
周淮南說:“雪琳她以前那麼聽你的話,那麼乖巧,一定也不想讓你們傷心難過。但是現在她卻一聲不響地離開我們,也沒有留下任何的東西。我想這或許就是她的遺願,她想要安靜地離開,永遠隱藏那些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