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問道:“為什麼啊?這麼大謎團,你們怎麼會放過呢?”
安宇癟了癟嘴,伸出食指指著上面說:“上面的意思是這樣,我也沒有辦法。回來後我也曾向老闆請示再去那個地方,裝備齊全,帶上防火的護具去探過究竟,但是老闆說沒有必要了。”
安宇看起來不像是個惟命是從的人,他說過他看中這裡的一個原因就是自由。我問他說:“所以你們就沒有再去了?”
“恩。”
“但是…你就真的不想再去一次?”
“我也想過,但是譚雨成打死也不願意再去一次,老郭更是回來後乾脆就辭職了,他說管它是什麼驚天的真相,活著比什麼都重要。我女朋友也不要我再去了,所以我就沒有再去想這件事情。”
安宇說起他女朋友的時候,臉上露出幸福的微笑,這個確實比真相更重要。我總覺得他並沒有把事情完整地告訴我,而是還隱藏了些什麼,但是他都選擇隱藏了,我又怎麼問得出來呢?
也許是他仍然對這件事心存遺憾才會和我說這麼多。
安宇說:“你以後,說不定也會遇見這樣的事情,我給你講我的故事,就是想告訴你,有些事情不是一定可以找到答案的。我們雜誌很多時候只是給大家提出這個疑問,再讓大家自己去思考。其實這個發散式的結尾最得人心,因為人人都可以從裡面意想出他們想要的答案,而我們也不會有錯。”
原來他們是這樣保留自己的態度,但在尋找答案這一點上,我是認同安宇的,賈適多是個唯心主義者,在這一方面,我比他要現實得多。但是如果有任何關於孟應九的線索,我一定都不會放過。
人是不是都活得這麼矛盾?還是說,我們都只是願意去尋找自己想要的,只願意去相信自己所相信的。
我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只是你這樣,很打擊新人的熱情啊。”
“誒!你不要斷章取義啊!我只是說有些事情,大部分的時候都是你想偷懶,老闆卻讓你必須找出個說法。而且你也不算新人,有些規則,你們報社不比我們卡得更加嚴格啊。”
“別,在這裡啊,我始終是個新人,還得你們多指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