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酌有些不明所以,江野這個好學生向來遵守紀律,這會兒在這種重要的場合喊他的名字,大概是有非常要緊的事要同他說。
想到這裡,陸酌稍微踮起腳,好讓自己的耳朵離江野的薄唇更近一些。
呼吸噴灑在耳畔,滾燙、奇異,令陸酌全身過電似的麻了一下,霎時耳根又燙又紅,他忍不住抬手捏了捏耳垂,然而溫度非但沒有降下去,反而更灼熱了。
這個姿勢持續良久,陸酌才聽到江野過於低啞的聲音。
“陸酌,記住你現在是有男朋友的人,不要給其他人可乘之機。”
陸酌隱晦地翻了個白眼,江野這個小瘋子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他答應與江野交往不過是權宜之計,等時機成熟,他自然會跟江野提分手,畢竟江野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不可能一直把時間和精力浪費在他這個哥哥的身上。
不過為了安撫江野,他還是聽話地點點頭:“知道了。”
馮胤囉囉嗦嗦說了半個小時才結束,主持人上臺做總結,而後讓各班有序去大禮堂。
高猛和劉銘還在挨訓,胡招娣罵得唾沫橫飛,手指就差戳上兩個頑劣學生的腦門。
陸酌經過胡招娣面前時,停下來說:“胡老師,到了大禮堂要點名,您看能不能先讓高猛他們過去?”
胡招娣不得不放人,不過輕易饒過高猛和劉銘不是她的作風,她聲色俱厲道:“到了大禮堂你們兩個要是還不安分,就給我掃兩個學期的廁所!”
高猛和劉銘連忙豎起三根手指頭髮誓接下來一定會老實。
去大禮堂的路上,高猛氣呼呼往前走,他今天被胡招娣罵完全是無妄之災,要不是劉銘拉他墊背,他不可能受這窩囊氣。
劉銘狗腿地跟在陸酌後面,“酌哥,我就知道我沒看錯人,你果然心繫兄弟,我劉銘今天把話撂這兒,以後誰膽敢惹酌哥不快,我拼了這條命也不會放過他!”
陸酌正在腦海裡過臺詞,他頓住腳步,毫不客氣說:“劉銘,閉嘴。”
劉銘給嘴上了拉鍊,轉而又去和江野說話:“江神,你和酌哥真的不需要配角嗎?要不你臨時給我安排個身份,也讓我露露臉唄。”
陸酌聽不下去了,揮手把劉銘趕到一邊去,“劉銘,你那張嘴要實在閉不上,我不介意拿針給你縫起來。”
大禮堂劃好了每班的區域,陸酌和江野要去後臺,沒有去指定的位置。
高猛和劉銘早就一前一後溜了,他們打算等壓軸節目上場再進大禮堂。
說是點名,其實班長一點都不管,他穩坐班長的寶座到今天,靠的就是幫班上學生打掩護。
後臺擠滿了要表演的學生,學生會的幹部忙得腳不沾地,他們必須確保校慶的二十幾個節目不會出任何差錯。
陸酌拉著江野找了個沒人的角落待著,他們的節目排在最後,不用這麼早做準備。
江野拿出手機做題,陸酌很多時候都懷疑江野是臺提前設定好程式的機器,他對自己的學習和生活永遠有最清晰的認知和最合理的安排,從不允許意料之外的事發生。
陸酌有些沮喪地想,江野太聰明瞭,難怪他會一步步掉進江野設計好的陷阱裡,他明知道有些事不可為,偏偏抵擋不住心軟,還是對江野妥協了,和他一起胡鬧。
陸酌胡亂想著,突然見穿著漢服的沈明月拿著精緻繁複的髮飾走過去,大腦快速轉動,他表現得若無其事,沒有半分異樣。
“小野,我去找兩張凳子,這樣站著太累了。”陸酌說完不等江野同意就朝沈明月仙氣飄飄的背影追了上去。
化妝間沒有位置,沈明月找了間堆放雜物的房間進去化妝。
她摸黑開啟燈,轉頭髮現陸酌不知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