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道。
他的體力沒有這麼差,原因只有一個。
昨晚被江野弄得太狠。
江野也知道是自己的錯,他溫聲說:“哥,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我很快回來。”
十分鐘後,江野拿著兩根紅繩回來。
陸酌好奇地接過其中一根:“保平安順遂還是保佑發財的?”
江野勾了勾唇,沒有說話,執起陸酌的手替他戴好。
他自己的那根則交給陸酌,讓陸酌給他戴。
“你什麼時候信這些了?不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了?”陸酌打好死結,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手藝:“不是我吹牛,我給你係得這樣緊,一輩子都掉不了。”
江野輕笑:“嗯,一輩子。”
陸酌捏了捏發燙的耳根:“懶得跟你說,快訂酒店,我要休息。”
江野很快定好酒店,酒店離寺廟只有四百米,陸酌不讓打車,一瘸一拐地和江野走著過去。
江野幾次提出揹他都被他很乾脆地拒絕。
到了酒店,陸酌忍著身體的不適去洗澡。
中途徐桂蘭給他打了電話。
在寺廟的時候他把手機關靜音了,洗完澡出來才發現有未接來電。
他一邊擦頭髮一邊回撥過去。
“媽,怎麼了?”
電話那頭足足沉默兩分鐘,徐桂蘭壓抑著怒火的聲音才傳進陸酌的耳朵裡:“你是不是在和小野談戀愛?”
“轟——”的一聲。
陸酌整個人不知所措地發抖。
五雷轟頂也不過如此。
電話那頭,徐桂蘭第一次未經允許推開了陸酌和江野房間的門,她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凝重。
“今天你們學校一個叫黎書承的孩子找到我,給我看了幾張照片,他告訴我你和小野是同性戀,你們正在揹著家長和老師談戀愛。”
陸酌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手機被江野拿過去。
江野的聲音一如既往低沉,平靜,“媽,我和哥——”
不等他把話說完,陸酌紅著雙眼把手機搶回去。
陸酌啞聲說:“媽,沒有的事,黎書承跟我有過節,他這是造謠,你別信他說的。”
徐桂蘭在陸酌的枕頭底下發現他的日記本。
日記本設有密碼,徐桂蘭輸入幾遍都是錯的。
陸酌是她的兒子,她聽出了陸酌聲音的異常,她深吸一口氣,將手機握得更緊:“小酌,你還記不記得你撿到小野那天的日期?”
陸酌頓時警惕起來:“不記得了。”
徐桂蘭拿著陸酌的日記本朝外走,密碼打不開,她就找工具撬開。
陸酌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他臉色大變:“媽,你別動我的日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