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拇指:“甘拜下風。”
陸酌喝得太急,加上威士忌的度數高,他的大腦很快變得昏昏沉沉,清醒和理智一點點從身體裡抽離出去,他無力地靠著椅背,一隻手輕輕拽著江野的袖子,腦袋左右晃了兩下,他大著舌頭說:“兩個……兩個小野。”
霍照川立馬拿出手機點開錄影:“醉鬼,還兩個江野,今晚回去他不收拾你我跟你姓。”
陸酌反手指著自己的鼻子:“收拾我?為……為什麼要收拾我,我是他哥,他不會欺負我的。”
他醉得太厲害,沒有意識到是在別人家裡,軟綿綿地伸手要江野抱:“小野抱,小野?小野在哪裡?”
江野無動於衷地看著陸酌那雙纖細冷白的手。
陸酌嘴一撇,委屈地收回手:“小野不見了,小野不要我了。”
霍照川要笑瘋了,螢幕亂抖,記錄下陸酌喝醉的窘樣:“哈哈哈哈陸酌,你喝醉了怎麼這麼好玩,沒錯沒錯,江野不要你了,誰讓你太歹毒的。”
此刻的陸酌根本聽不見霍照川在說什麼。
他只想聽江野的聲音。
他只想要江野。
江野站起來,一隻手摟住陸酌的腰:“舟哥,照川,時候不早了,我先帶陸酌回去休息。”
從霍舟家出來,陸酌醉得看不清地上的路,他腳步踉蹌,繞圈來回走。
江野站在離陸酌兩米遠的地方,他的身影被深黑的夜色籠罩,臉上的神情隱沒在昏暗裡。
陸酌找不到江野,他的聲音逐漸摻進小聲的哭泣:“小野?我的小野在哪裡?”
江野任憑陸酌呼喚他也不做聲。
今晚陸酌做的事著實讓他生氣。
他可以給陸酌自由,但前提是陸酌的所有活動都限定在他畫的圈裡。
一旦超出範圍,他必須讓陸酌長記性。
自然,懲罰也會一次比一次重。
半個小時後,陸酌精疲力盡地坐到地上。
腦袋埋進膝彎裡。
一道陰影自頭頂罩下,緊接著一隻帶有涼意的手掌輕輕落到他的發頂。
陸酌呆愣抬頭,長睫眨了幾下,一滴眼淚滑落。
他輕聲喊:“小野。”
江野的眼底毫無溫情,說的話帶著徹骨的寒意:“陸酌,你真是不乖,你不是答應過我以後都不喝酒的嗎?為什麼要挑戰我的耐心?”
陸酌混沌的大腦分辨不出江野說了什麼,他只是本能地抓著江野的褲腿,生怕江野跑了。
江野把坐在冰涼地上的陸酌扶起來,一隻手掐住陸酌窄細的腰身,另一隻手的虎口鉗住陸酌的下巴:“陸酌,到底要怎麼做你才能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