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哭著跑去找爸爸。
丈夫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出來了,徐桂蘭不想生事,很快換了副和氣的表情,“老師,剛才我說話語氣不好,你千萬別放在心上,這兩個孩子有一個不是我親生的,是我領養的。”
女老師見徐桂蘭收斂了脾氣,臉色不再如剛才那般難看,“不管是你親生的還是你領養的,你都不應該讓他們在外面凍這麼久,小孩子不比大人,凍壞了身體怎麼辦?”
“他們兩個身體好,凍不壞的,再說我是來——”
徐桂蘭的聲音戛然而止,眼眶霎時變得通紅。
陸酌和江野似有所感,不約而同朝同一個方向看去。
長相帥氣的男人穿著質地精良的毛呢長外套,鼻樑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手裡拿著一本書和三角尺。
徐桂蘭抬起手臂擦眼睛。
七年過去了,她生下陸酌後終日操勞,不復往日年輕。
而男人依舊如他們初見時那般帥氣。
徐桂蘭張了張嘴,被凍裂的嘴唇無聲開合。
“長明。”
這兩個字不是從徐桂蘭嘴裡發出來的,她猛地轉頭去看女老師。
陸長明沒有認出徐桂蘭,徑直走向女老師,動作親暱地替女老師整理圍巾,“朵朵呢?”
有外人看著,女老師紅著臉推開陸長明,“朵朵去找你了,你沒看到她?”
女老師,朵朵,陸長明。
這幾個關鍵詞迅速在徐桂蘭腦海裡發芽生長,瘋狂的念頭不斷叫囂。
這樣說來,丈夫消失整整七年有了合理的解釋。
徐桂蘭不是能忍的性子,當即撲上去對陸長明又抓又撓。
變故發生得太快,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幾秒後女老師衝上去拉徐桂蘭,“這位大姐你做什麼?!趕緊放手,不然我叫保安了!”
女老師的力氣哪能拉得動徐桂蘭,徐桂蘭一把將女老師搡到雪地裡。
一道小身影跑過去將女老師扶起來,“壞女人,嗚嗚嗚,你為什麼要推我媽媽?爸爸,爸爸你快把這個壞女人打死!”
女老師顧不上身上的雪,狼狽地大聲呼救:“打人了!打人了!”
聽到聲音的保安和兩名男老師迅速朝這邊跑來。
三人合力才將徐桂蘭拉開。
女老師趕緊去扶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陸長明,泣不成聲道:“長明,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看這個大姐帶著兩個孩子在門口凍了一個早上,多嘴問了她兩句,不想她惱羞成怒,存了心要報復我,見你來了就把氣撒到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