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蘭霜溫聲對陸酌說:“小酌,帶朵朵和小野回房間。”
陸酌懂事點頭。
等房間門關上,蘭霜把手裡的碗重重往桌子上一放,抱著手臂冷眼看陸長明,“陸長明,你今天帶王律師來是想威脅我?”
王暢尷尬地咳了兩聲。
說起來他和蘭霜還是老熟人,他不光是蘭霜的初中同學,還是蘭霜和陸長明結婚的伴郎。
蘭霜對他的稱呼疏離又客氣,他知道今天過後他和蘭霜連朋友都沒得做。
“談不上威脅,蘭霜——”陸長明話鋒一轉,目露嫌棄地接著說:“住在這種地方,你確定晚上不會有老鼠蟑螂出沒?”
蘭霜不卑不亢,“陸長明,我住在哪裡與你無關,你有事說事,沒事左轉出門。”
“這就急眼了?”陸長明作為蘭霜曾經的枕邊人,最知道怎麼說才能攻破蘭霜的心理防線,“蘭霜,你說你離開了蘭家連教書的工作都保不住,從人人羨慕的蘭家大小姐變成吃了上頓兒沒下頓的下等人,你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蘭霜沒有被激怒,相反,她比以往時候還要冷靜。
“陸長明,我最厭惡的就是你這副虛偽至極高高在上的嘴臉,你以為你有今天靠的是誰?要不是七年前我眼瞎看上你,你連條狗都不如。”
蘭霜知道陸長明在意什麼,她偏要舊事重提,把陸長明貶得一文不值。
陸長明好面子,聽到蘭霜這麼說他,臉上的血色一下褪盡,半天說不出反駁的話。
蘭霜把陸長明的反應看在眼裡,心裡陡然升起壓陸長明一頭的快意。
“認識你的人誰不知道,你陸長明就是一個靠妻子,靠妻子孃家的廢物,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叫囂?是,我如今是落魄了,但我會靠自己打拼出富足美好的未來,而不是像你一樣,只會在我爸媽面前搖尾乞憐,求他們給你工作,求他們給你地位。”
蘭霜不急不慢地說完,陸長明再也無法淡定,雙目赤紅掀翻了吃飯的桌子。
蘭霜看著地上的饅頭和炒得有些糊的土豆絲心疼不已,這可是家裡僅剩的食物,不過她沒有失態,神色依然平和,“陸長明,桌子和碗筷二十塊錢,饅頭和土豆絲算你兩塊。”
陸長明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蘭霜給陸長明兩個選擇,“陸長明,要麼你現在就給錢,要麼你跟我去派出所。”
王暢看熱鬧看得正起勁,冷不丁聽到蘭霜點他。
“王律師,我看陸長明不想給錢,要不然你給他科普一下相關法律,讓他清楚他這麼做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