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高猛一時難以消化這個變動,他反手摸了摸後腦勺,“胡老師,那我以後還能不能找酌哥說話?”
胡招娣哭笑不得,“高猛,我是讓你換位置,不是讓你和陸酌絕交。”
高猛嘿嘿笑,“胡老師,我知道了。”
陸酌看向高猛的眼神一言難盡,別看高猛平時動不動喜歡把打打殺殺掛在嘴邊,實際上高猛這個人有些呆,經常莫名其妙說一堆胡話。
其他班的學生經過時,總會對站在門口的陸酌和江野竊竊私語,胡招娣也不想讓自己的班的學生成為全校討論的物件,她想了想,決定給陸酌一個臺階下,“你,八百字檢討,中午和高猛一起交到我的辦公室。”
陸酌不服,“胡老師,憑什麼高猛只用寫五百字?同樣是八班的學生,為什麼他可以搞特殊?”
高猛正在埋頭抄作業,聽見陸酌的話有種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下一秒胡招娣說:“他也八百字,今天遲到的通通八百字。”
高猛心已死,他現在怨氣很重,關鍵是他還不敢對陸酌發火。
陸酌笑容燦爛,“好的胡老師。”
高猛坐在正數第三排,陸酌經過他的桌子時,他扯住陸酌校服的衣襬,壓低聲音說:“酌哥,失去我你是不是很難過?別傷心,以後我會給你傳紙條的。”
“你戲能別那麼多嗎?”陸酌無情地朝後排走。
高猛不敢拽江野的衣襬,他拿筆“攔住”江野,“江神,為了你我實在付出了太多,今天中午你能不能請我到學校後門吃一碗老兵土豆?”
高猛說完縮了縮脖子,面對江野他實在很慫,“江神,我剛才被鬼附身了,不用你請客,我請客還差不多。”
講臺上的胡招娣朝高猛扔去一截粉筆,“高猛,你敢欺負江野同學,我今天就去你家。”
誰欺負誰還不一定。
高猛有苦難言,趕緊老老實實抄作業去。
早自習三十分鐘,直到快下課時班上的同學才來齊。
陸酌拿校服墊在桌子上補覺,胡招娣多次想朝他扔粉筆,都顧及會打到旁邊的江野。
下課鈴響,紀律委員率先發出了今天第一聲哀嚎,“老虎這女人手段果然了得,她竟然說服了我爸媽,他們到底怎麼想的啊,我這攤爛泥怎麼可能扶得上牆?!”
其他人紛紛附和。
“太可怕了,老虎三言兩語就讓我爸媽對我能考上清北深信不疑,他們當天就給我報了輔導班,以後我週末都不能瀟灑快活了。”
“我才慘呢,我爸從初中就不管我了,聽了老虎的話,昨晚跑到我房間跟我促膝長談,說相信我一定能考個二本。”
“說多了都是淚,我奶奶挺時髦一老太太,每天不是搓麻將就是跟小姐妹逛街,老虎到底怎麼說服她戒掉這些娛樂,並保證以後會管好我的學習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不知道是誰把話題轉移到陸酌的身上,“酌哥,老虎這周去你家家訪了嗎?你家長有沒有被她洗腦?”
陸酌睡眼惺忪,“沒去。”
高猛一個早自習連一科的作業都沒有趕完,他乾脆放棄掙扎,一下課就竄到陸酌的桌子旁邊,這會兒他正拿著一個魔方亂玩。
高猛把打亂的魔方丟到陸酌的桌子邊上,好心地說:“酌哥,你該不會是那個幸運兒吧?作為好兄弟我可得提醒你,千萬別讓老虎接近你家長,否則你會落得跟我們一樣的下場。”
陸酌敷衍地說:“知道了。”
這時劉銘拿著一張皺皺巴巴的紙走進教室,他獨特的大嗓門剛蹦出第一句話,除了陸酌和江野以外,所有人都朝他看去。
“同學們還記得吧,二中的校慶在這個週五,我手裡這一份,是這次校慶的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