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時候跟了過來,嚇得她差點把手裡的髮飾扔到陸酌臉上。
陸酌的語氣客氣且疏離:“沈同學,抱歉,我並非有意打擾。”
沈明月抱著髮飾警惕地看了眼陸酌的身後,喉嚨發緊地問:“你男朋友沒跟來吧?”
“男朋友?”陸酌被沈明月的說法驚住,他和江野談戀愛的事並沒有告訴第三個人,沈明月是怎麼知道的?
沈明月不明白陸酌為什麼跟她裝傻,她乾脆把話攤開了說。
“江野,你和他不是一對嗎?”
陸酌默然片刻,原來那天江野在奶茶店跟沈明月說的是這個。
想到沈明月紅著眼睛跑出奶茶店的情形,陸酌就一陣心塞,他真誠道:“我為江野的行為感到十分抱歉,沈同學,希望他沒有給你造成困擾。”
沈明月連連擺手,她哪裡敢說江野給她造成了困擾,要知道江野江野那天可不止宣示主權那麼簡單,江野還暗戳戳威脅她,要是她再糾纏陸酌,她一定會後悔終生。
沈明月從來沒有在誰的身上見過那麼強的壓迫感。
當天晚上她回去做了噩夢,夢見江野舉著四十米長的大刀追著她砍,嚇得她在夢裡跟江野保證這輩子都不會覬覦陸酌。
沈明月被江野嚇出了陰影,她一通胡言亂語:“那個啥,陸酌同學,我祝你和江同學百年好合,早生貴子,你們哪天結婚一定要通知我,我一定給你們隨份子,要是孩子……要是孩子要是生下來你不想帶,我也可以幫你們帶。”
“沈同學,我——”
“扣扣扣。”
敲門聲響了三下。
陸酌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心虛,總之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拉著沈明月躲到了又厚又重的窗簾背後。
沈明月瑟瑟發抖,不知道為什麼,她有種十分強烈的預感,來的人百分百是江野。
陸酌後悔得不行,他和沈明月清清白白,實在沒有躲的必要,真被江野發現的話,他就算長一百張嘴也說不清。
從容穩重的腳步聲在逼仄狹小的房間裡響起。
每一下都像是敲在陸酌心上。
腳步聲最後停在離窗簾一米遠的地方。
陸酌渾身上下汗毛倒豎,沈明月緊張得呼吸都凝住了。
“哐當——”
沈明月手裡的髮飾掉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