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照川孤立無援,不情不願地去了陽臺。
剛才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和諧很多。
陸酌吃著水果聽霍舟和江野聊天。
兩人聊的有很多都是他聽不懂的專業術語。
看著江野越發成熟穩重,陸酌有種時過境遷物是人非的心酸感。
他懷念過去那個跟在他身後的小孩,但他同時也清楚,時間不可能如他所願停留在過去的某一個時刻,相反,時間正以一種殘忍的速度推進。
在他心中,江野永遠是那個怯生生躲在羊圈裡的小啞巴。
他知道還會有無數風雨降臨在他和江野的頭上,只是他如今也有了無限的勇氣去面對未知和苦難。
陸酌不知不覺盯著江野看了許久,直到霍舟和江野結束談話,他才戀戀不捨地收回眼神。
江野牽起陸酌的手:“舟哥,我和陸酌先回去了,後續的進度電話裡溝通。”
陸酌茫然地看看江野,又看看霍舟。
這兩人都談了什麼?他怎麼沒聽到重點?
從霍舟霍照川家裡出來,陸酌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他無所顧忌地說霍照川的壞話:“霍照川太讓人討厭了,有他在的地方空氣都渾濁得不行,他哥怎麼不乾脆把他打死,這樣還能為國家省糧食。”
下樓扔垃圾且正好聽見陸酌高聲咒自己被打死的霍照川:“……”
關鍵是江野還是非不分地附和:“嗯,哥說得對。”
霍照川崩潰地把柺杖扔去打陸酌。
只不過打偏了,陸酌回頭,見霍照川黑著臉瞪他。
兩秒後他果斷把霍照川的柺杖踢進景觀池裡。
霍照川痛心疾首道:“江野,你能不能管管你哥?!”
江野搖頭:“不能,他做什麼都是對的。”
要是陸酌有尾巴,他此刻一定嘚瑟得搖出殘影。
霍照川掏出手機給霍舟打電話,語氣可憐:“舟舟,你下來接我好不好?我的柺杖被陸酌踢進水池裡了。”
不知道電話那頭霍舟說了什麼,總之霍照川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身體搖搖欲墜,像是隨時都會倒下去。
陸酌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他無視霍照川要殺人的目光挽著江野的手走出小區。
出了小區,陸酌才後知後覺問:“對了小野,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江野的神情不復往日那般冰冷,此刻籠上一層溫柔的光:“妙湛寺。”
“妙湛寺?”陸酌不是很想去,比起去玩,他更想回酒店休息。
江野重新牽起陸酌的手:“嗯,聽說很靈。”
陸酌不想掃江野的興,他點點頭說好。
直到過了很多年,陸酌才知道妙湛寺最靈的不是求事業,也不是求財運。
而是求姻緣。
來過這個寺廟的戀人都能長長久久,白頭到老。
可惜的是,那個時候他已經與江野分別五年之久。
去寺廟的路上很堵,司機開玩笑道:“兩位小夥子談女朋友了嗎?談的話可要注意點了,你們還沒到寺廟就不順成這樣,說不定啊,很快你們就會和你們的女朋友分手了。”
司機這話惹得陸酌心中不快,只是他到底沒有說什麼。
反正三個月後,他和江野也要結束這段見不得光的關係。
妙湛寺是一座有著三百多年曆史的古剎,經歷了戰火的侵襲和歲月的沖刷仍然屹立不倒,建築古色古香,美輪美奐,剛踏進去就給人一種安寧之感。
陸酌在入口處看了地圖,他提議道:“小野,我們先去拜文殊菩薩,再去拜財神爺。”
江野沒有異議。
幾個殿拜下來,陸酌已經累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