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野在面前站定,陸酌才想起來問江野來八班的原因,不過不等他開口,劉銘已經先他一秒問:“江神……啊不對,是江同學,請問你找誰?”
高猛一把勾住劉銘的脖子,使出了吃奶的勁把劉銘帶出教室,等下了樓梯,劉銘才成功從高猛的手上“逃脫”,他不悅瞪高猛:
“酸鉀你搞什麼,我在二中讀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江神,你就不能讓我把話說完啊!”
“你猛哥這是為你好。”高猛一副懂很多的樣子。
劉銘有一肚子的疑問,“什麼叫為我好?江神在學校不是沒朋友嗎?為什麼會突然來我們班?”
高猛雙手背在身後,學著馮胤的步態走了兩步,緊跟著慢慢轉過身,摸了摸下巴,故作深沉道:“銘兒,我奉勸你一句,你還是適合打探訊息,不適合當電燈泡。”
“什麼電燈泡?”劉銘不明白高猛在跟他打什麼謎語,不過他腦筋一向轉得飛快,很快從高猛的話裡發現端倪,“咱們班不是隻有酌哥在嗎?江神難不成是來找酌哥談戀愛的?”
高猛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劉銘這小子怎麼能直接說出來!
劉銘眉頭擰得很緊,思考幾分鐘後才篤定地說:“得了吧酸鉀,江神只會一心鑽研學習,不可能談戀愛,更不可能喜歡……”
剩下的話劉銘沒有說出來,雖說他是八班乃至整個二中的萬事通,再匪夷所思的訊息他都聽過,可喜歡同性他還是第一次見。
更何況兩位當事人還是學校的知名人物。
“怎麼不可能?”高猛誤會了劉銘的意思,以為劉銘是覺得陸酌配不上江野,立馬嚴肅道:“我們酌哥雖說成績次次倒數,右腿有點小毛病,但他會賺錢,長得還帥,怎麼就配不上江神了!”
“哎哎哎你少曲解我的意思!”劉銘撲上去要捂高猛的嘴,“我只是一時接受不來,我又不歧視那什麼戀。酸鉀我勸你說話小聲點,萬一被人聽到,酌哥鐵定要弄死你。”
高猛靈活躲閃,硬是沒讓劉銘捂嘴成功。
“銘兒我跟你說,這事我只告訴你一個,要是讓第三個人知道,我們倆都吃不了兜著走。”
劉銘心累,“這個秘密你一個人裝在心裡不好嗎?為什麼要讓我知道!”
高猛搖頭嘆氣,“太沉重了,我一個人承受不來。”
此時八班教室的窗簾全部放了下來,原本亮堂的教室陷入黑暗,陸酌心裡越發不安,江野這小混蛋又想做什麼!
時間回到五分鐘前。
高猛和劉銘離開教室時順便把門帶上了,陸酌下意識看了眼緊閉的教室門,心裡湧起一股怪異的感覺。
這樣一來教室空氣不流通,有些悶,陸酌索性解開校服短袖最上面的那顆釦子。
他的手心也出了汗,黏糊糊的有些難受。
江野比陸酌高,從他的角度低頭看去,能看到陸酌白得發光的脖頸。
瑩潤的,細膩的。
他又想起自己的那枚白玉吊墜。
陸酌敏銳察覺到落在自己脖頸間的眼神,他有些不自在地側過頭,“江野,你來找我做什麼?我不是跟你說過在學校你要裝作不認識——”
江野打斷陸酌的話,嗓音低沉:“陸酌,以後中午都陪我吃飯,好嗎?”
陸酌一個頭兩個大,“江野,你從小就很獨立,什麼時候需要有人陪你吃飯了?再說了整個二中從老師到學生誰不認識你,你知道我和你走在一起要遭多少非議嗎?”
江野垂下眼睫,“他們都說我沒有朋友,是個怪物。”
陸酌一聽這話心軟得不行,儘管他很清楚江野是在裝可憐給他看,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無法對江野做到冷硬如鐵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