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明白,老虎手下留情,要不然這一掌足以拍碎整個肩背。
“你是誰?”他向年輕人沉聲問。
“他知道在下是誰。”年輕人向玉扇書生一指:“我知道你是四川那些官大人,花重金請你留意珍玉的安全。由於你與威遠鏢局的交情不薄,你替威遠搭城承保那些珍寶。可把威遠害苦了,你真不夠朋友。”
口氣不善,充滿了冷嘲熱諷。
“看來,這小輩也是銀龍的人了?”絕劍雷一鳴突然臉色一沉:“你已經脫不了身了!”
“如果在下是銀龍的人,你這兩個寶貝門人不死也得脫層皮。”年輕人否認自己身份,讓絕劍安心:“閣下,你我來一次豪賭,你敢不敢?”
“老夫不是賭徒!”
“不是賭徒得更兇。”
“胡說八道。”
“我賭你一會兒要向在下動拳動劍,賭注是你的安全和自由。”
“你說什麼?”絕劍詫異地問。
“我的意思是說,等一會兒你要是不向在下動拳動劍,你就可以平安離開。你如果動了拳劍,在下便贏了你的賭注,你賭不賭?”
“你這小子如不是存心找死,就是失心病語無倫次。”
“我只問你敢不敢賭?”
“你既然不是銀龍的爪牙,老夫不和你計較,你滾遠些。”絕劍一面說,一面拖起掙扎的玉扇書生。
玉扇書生踉蹌站穩,抬眼看到了年輕人,駭然驚叫:“師……師父,就……就是……他……”
“他?他是誰?”
“荀文祥。”
荀文祥淡淡一笑,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絕劍用意似不信的目光打量著他,目光逐漸轉厲。
“看樣子,你的賭注輸定了!”荀文祥說。
“就算你是荀小輩,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絕劍冷冷地問。
“也許你有話要說。”荀文祥泰然回答。
“老夫只有一句話……”
“請說!”
“速離河南湖廣。”
“你明知在下不會離開。”
“那就休怪老夫以老欺少了。”
“誰怪你啦?怪事,你不知老夫不以筋骨為能,這句話的意思嗎?”
絕劍臉色陰沉沉地向荀文祥接近,雙手不住伸縮。
荀文祥掖妥袍袂。也冷靜地相迎。
一丈,八尺……四尺……
絕劍仍向前邁步,並無止步交代場面話的意思。
絕劍這一次就沒有第一次那麼自信了。
他被荀文祥那種無畏的狂野攻勢所攝,轉採寓攻於守的攻打,希望先耗掉荀文祥的銳氣,再徐圖製造致命一擊的良機。
可是事與願違,荀文祥的猛烈攻勢,隨時間的飛逝而更為猛烈,更為兇狠,勢如長江大河無休無止,以泰山壓頂的聲勢主宰了全域性。
荀文祥也無話可說,相對而近。
一聲冷叱,絕劍一掌吐出。
“小鬼拍門”掌上潛勁山湧,但速度似乎並不快,行家一眼便中看出,這一招是虛中有實,力道已發揮七八成。
荀文祥切掌化招,同時一聲低叱,“袖底藏花”反擊回敬,速度也不太快,像是緩和攻勢。
但雙方的招式一接觸,掌勢速度加快了一倍,雙方直進碰頭的步法驟變,掌來拿去,禮尚往來。
只聽連聲輕爆驟起,照面各攻了五掌三拳,硬碰硬拼上了。
最後一掌絕劃中了荀文祥右肩,自己的右助也被苟文祥拍中,各向側震退四五步,內力修為皆臻化境,雙方皆未受傷。
一聲低叱,荀文祥再次發起猛烈搶攻。
與高手拼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