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走走,你不是盤問我吧?”
“老天爺,公門中人如果居然向大名鼎鼎的青松道人荀文祥盤問,這一行飯還吃得下去嗎?”
“別恭維我了!”荀文祥笑笑:“人怕出名,豬怕肥,我荀文祥這幾年安居家鄉守廬養性,但誰也不保證自己決不會犯錯,也不敢保證決不會有人故意陷害我,最重要的是,連我自己都不敢保證自己一定行事合理合法。”
我根本就不相信我這種人,永不會做出有違天理國法人情的事,總有一天,你們公門中人會把荀文祥列為重犯緝捕,除非我從此安份守己的做個莊嫁漢,不談這些,我要落店;來吧,安頓好?我請你喝兩杯,敘敘舊。”
“很抱歉,我是來查案的,不能因私廢公。”
“是這樣嗎?”
八方風雨拍拍荀文樣的手膀道:“這樣吧!明天你在陝州逗留一天,咱們小聚一日,讓我作東道。你不急吧?”
“也好,如無意外,明天我可以到陝州,那就不打擾你了,你忙你的去,需要我幫忙嗎?”
“小事情,還用不著勞動你,明天見!”
八方風雨周嘉祥含笑告辭走了。
在武林朋友的心目中,荀文祥是個亦天正亦邪的人物。
想碰一碰荀文祥的人很多,但卻沒有一個能成功的人,所以他的名氣,也就一天天的響亮起來?
他很幸運,弄到一間上房,永福客棧規模不小。容納一兩百位旅客綽綽有餘,尤其是上房,經常客滿很不容易找到。
出鎮北,小徑一分為二。
二更無,一個黑影出鎮。走上了左行的小徑,腳下從容不迫,踏著殘枝敗葉穿過弊天幽林泰然趕路。
夜黑如墨,道上行人絕跡,夜風掠過濃密的松林,松濤聲宛若萬馬奔騰,令人聞之毛骨驚然?
四里……五里。
路右出現一條小河流,前面是一座黑坳的小山。
松濤聲更緊,揉合著潺澉的流水聲,加上三兩聲淒厲的狼嚎梟啼,膽小的是人真會魂驚魄落,難怪晚上沒有行人走。
他走上路右小河旁的土丘,仔細地打量四周的形勢。
天太黑,密雲不雨,既沒有星光,也看不見燈火。視界有限得很,除了難辨遠近的模糊山林輪廊的之外,一無所見。
但他是知道方向的,整了整衣衫,在丘頂盤膝坐下,取出蕭囊中的太平蕭。
太平蕭的外形,與傳統的尺八好完全相同,不同的是下面多了一個膜孔,因此音色音質更顯得柔和,操出的顫音十分動人。
悽迷的荒聲,打破了夜空的沉寂,低柔處如泣如訴,高亢處卻似裂雲穿石,有時如流水嗚咽,突然間卻又似春雲舒展。
久久,蕭聲終於悠然而止。
他安坐的地方,是一座水浪的大土崗,一面臨水,一面臨徑,左右則是茂密的松林,是接近的好地方。
右側的松林前緣,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修長的黑影,靜靜的立在丘下,像個突然幻現的幽靈。
“閣下雅興不淺。”黑影用氣十足的嗓音說。
“好說。好說,”他將蕭輕輕地放入蕭囊。
“你從鎮上來?”
“是的。”似乎他不太願意多說。
“貴姓大名呀?”
“在下姓荀,名文祥。”
“姓荀?好,你知道你離開鎮上太遠了嗎?”
“有多遠?老兄,我這一雙腿,不敢說踏遍了千山萬水,但行萬里路只多不少,老兄,這裡是不是小巖川松林莊宮家?”
“就在前面裡把路。姓荀的,你所處的地方,是宮家的私有產業。”
“我知道,但老兄你有一點錯誤,官家的產業在路的那一邊,整整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