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人不拘小節,說走就走無牽無掛,真正的朋友,不該是在喝酒吃肉的俗人。”
第三天一早,一輛驟車馳上東行的大官道,車座除了車把式之外,另一個是要死不活的老蒼頭。
十里亭落在身後了。騾車開始加快。
不久,上溪村在望,路旁的歇腳亭內,一個大漢正坐在欄上吹蕭,身側擱了一隻大背囊。
他是荀文祥,早些天在這座村子裡嚇走了幽冥使者,救了八方風雨周巡捕。
騾車馳到,他停止了吹奏,信步出事;老遠便叫:“嗨!歇會兒喝口水,前途州里沒有村店,錯過了有人會後悔的。”
老蒼頭一怔,示意車把式停車。。
四頭健驟止蹄,車恰好停在涼亭外。
“老鄉,你好像有事?”老蒼頭問。
“你真聰明。”他含笑走近車門:“石姑娘,要不要出來談談?我知道你很開心,得到了胭脂飛馬,不會是急急趕回去救你老爹吧?”
車窗的簾子一鍁,清秀慧黠的如珠姑娘探出頭來。
她先是卟嗤一笑,才說:“你已經無奈我何了,是嗎?我可是合情合理合法得來的,你不會卑劣得下手搶吧?”
“不會,我荀文樣賺的可是清清白白的錢,窮死了也不會去做強盜。但我有件事不明白?”
“什麼事?”
“你知道禹州夾龍山下,張八河旁的五槐莊徐家嗎?”
“我該知道嗎?”姑娘問,不笑了。
“該不該無關宏旨。”
“你”
“五槐莊主徐若愚,那老傢伙有個欺世的綽號叫什麼飛雲神龍。他有三子兩女,麼女叫徐佩。
那壞丫頭也有個騙人唬人的綽號,好位叫……叫什麼你知道嗎?”他流裡流飛地邪笑:“女飛衛沒錯吧?”
“你”
“那壞丫頭出道兩年,到處惹組生非,誰讓她看不順眼,保證會有橫禍飛災,憑她小小年紀,人情世故所知有限,竟然用拳頭刀劍管閒事,怎麼不天下大亂?”
“她惹了你啦?”姑娘沒好氣地問。
“沒有。”
“那你怎麼知道。”
“我曾經在信陽州,親自目擊她當街折辱豫南第一條好漢大力神飛,那次僅因為大力神飛的馬車,阻擋了她的烏。”
所以,我看不順眼,連帶也瞧不起她老爹飛雲神龍,因為那老傢伙沒將女兒教好,龍生龍鳳生風,老鼠……”
“你給我住嘴!”姑娘大發嬌嗔。
“我不明白的是,徐家是武林世家,聲譽甚隆,家財萬貫,田地大得張眼望不見盡頭,為何竟然起意謀奪人家的胭脂飛馬?這算什麼?”
“你……”
“那天晚上在廢園子裡,我沒有想到會是你,你的劍術的確令我吃驚,事後,我才清出可能是你。
不錯,你雖然用騙術,但總算是合法把飛馬弄到手,我無可奈何你,因為我是個講理的人。但從現在起,你得小心了!”
“我小心什麼?”
“哼!”
“你倒是說呀?”
“我要用合法的手段;把你的胭脂飛馬給奪過來。好了,話已經說完,你可以走了,後會有期。”
“你這個人以往我不認識你,但現在總算認識了。你聰明又有什麼用?還不是和我一樣任性。”姑娘笑著說。
“我任性?”荀文祥一怔。
“難道不是嗎?”
“我不懂你這話的意思。”
“石姑姐深閨弱質,她能千里迢迢拋頭露面到陝州向翟大爺求救嗎?只怕走不了十里百里,不遭意外也會累死,我能不幫她見死不救嗎?”
“這……石姑娘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