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著,青天白日,妖術無所施其技。”
“真的?你接著。”荀文祥大油一抖,左手吐出相口,一聲怪響,慘綠色的火柱破空而出。笑陽高照,慘綠色的火柱並不耀目,似乎並無奇處。
攝魂魔君冷哼一聲,大袖揮出說:“障眼法雕蟲小技……哎呀!”
袖風阻不住火柱,火柱方向略偏。攝魂魔君的大油紅焰修現,著火燃燒,黑煙一湧,火星飛舞。
“快撕袖。”荀文祥叫。攝魂魔君駭然飛退,再不撕袖就慘了!事急矣!顧不了身份,在連揮數次火仍不滅的困境下,忍痛撕斷大袖。一聲裂帛聲,袖齊肩而斷,丟出文外,袖仍在地面燃燒,火焰熊熊。
荀文祥呵呵一笑,問道:“閣下,還要不要試試在下的道行?”
攝魂魔君臉色發育,奇醜的臉顯得更猙獰,咬牙切齒拔出長革囊的兵刃,九音俱起,令人心神大亂。
那是一根三尺長的紫金棒,頂端繫了一根九合金軟帶,帶上共繫了九個小金鈴。每個鈴所發出的聲音都不相同,幾乎都是變徵音,音階差距極大,因此鈴者一起,每一個音都不調和,雜亂無章極為刺耳。
江湖朋友提起攝魂魔君的九音魔鈴,莫不掩耳而走。食棚內的人,包括白鳳在內,全都驚惶地向店門退。
“荀兄,快……快走吧……”白鳳急焦灼地叫。攝魂魔君紫金棒一揮,鈴帶外拂,九吉乍起,比出囊時所發的聲音強了千百倍。
“蓬!蓬蓬蓬!蓬!……”漁鼓聲在攝魂魔音中飛揚。宛若從九天外傳來,令人沒醉、悽迷、切切的連綿鼓音,充溢在天字下,壓下了雜亂的金鋅廠。
紫金棒越舞越急,攝魂魔音也越來越強烈。漁鼓聲音低沉,更悽迷。
攝魂魔君像瘋子般旋舞,鬚髮俱張。
荀文祥雙目半閉,封神內視,屹立如山,寶像莊嚴,只用右手掌溫柔地拍擊漁鼓,似乎身外的聲色已完全摒棄至天守外,與他毫無關連,即使天塌下來,也撼動不了他,他已和塵世隔絕了。
鼓聲的節拍有了些變更,變得更為玄妙,更為康迷,更且安撫魂魄的威力。
攝魂魔君的舞慢下來了,汗水已溼透衣袍。
“蓬!蓬蓬!蓬蓬拍蓬蓬……”漁鼓聲又開始變化了,九音魔鈴的聲音顯得逐漸軟弱無力。
“住手!”是攝魂魔君的叫聲淒厲刺耳。
漁鼓終於停止,死一般的靜。但天字下,似乎仍可隱隱聽到令人沉迷的漁效金青嫋嫋不絕。
響起幾聲殘餘的鈴音,攝魂魔君無力地坐倒,棒鈴丟在身旁。。
攝魂魔君臉色灰吵泛青滿頭大汗,呼吸急促,三角眼無神地半張,像是剛從囚車裡放出來的死囚。””
十四名黑衣大漢,與三名黑袍人,早已昏倒在地,口吐白沫,人事不省。
已退人店堂的萬里鵬、鬼手琵琶、白鳳,三人盤膝而坐,昏昏沉沉臉色蒼白知覺漸失了。
“我可以凝神聚氣,震散你的三魂七魄。”荀文祥冷冷地說。
“你……你已修至地……地行仙境界……”攝魂魔君軟弱地說。
“這不是妖術。”
“老夫知……知道。
“你可以走了。”
“我……我求你。”攝魂魔君掙扎著站起:“這一生,我杜君弘從未求過人。”
“我已放過你了。”
“我求你賜給我一顆九轉神丹。”
“什麼?”
“我只有一個孫兒。他……他從石洞跌下穴底,內腑高位傷勢沉重,已拖了兩個月,眼看要……要……”攝魂度君老淚縱橫,語不成聲:“為了求藥求醫,老朽心力交疲,絕望中,突然想起四十年前飛雲神龍病危獲救的事,恰好有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