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穩住你紊亂的靈息力,並且……並且這些靈息力都匯入你丹田中,已經化為己用啦。太忘爺爺在無形之中助你提升了修為,你現在應該是煉jīng期中期了。”
“哦!”張承軒恍然大悟,望著疲憊的太忘真人,感激道:“謝了,曾師祖。”
太忘真人徐徐點頭。
“對了,鐵蛋呢?”張承軒問道。
甘霖心道:“太忘爺爺中午幫鐵蛋哥哥檢查過了,說他非但並無大礙,身體反而好的驚人呢。不過太忘爺爺說他的身體似乎經過了靈氣的洗滌,十分疲憊,需要休息一天,也許鐵蛋哥哥現在正平安無事地躺在床上呢。”
“那就好。”張承軒點點頭。
他緩緩揭開被子,走下床來,對太忘真人道:“曾師祖,我自知罪不可赦,也承蒙你多次出手相助……為了不使你為難,我自行下山好了。鐵蛋是我的好哥們,請曾師祖多多關照他,我……我這就走啦。”
說罷,他掉頭就走。忽聽身後甘霖心道:“承軒哥哥,太忘爺爺好不容易救了你,你怎麼就要走了?”
張承軒一怔,“我若不走,他們會放過我嗎?就算太忘爺爺袒護我,其他人呢?”
太忘真人忽然長嘆一口氣,“你打算一走了之?”
張承軒愣了愣,“怎麼?”
太忘真人道:“假如他們真的要懲罰你,可不是將你逐出門牆這麼簡單。有可能是廢了你的渾身修為,罰你去淨化塔裡洗滌靈魂,這一去就是幾十年。更有甚者,讓你一命賠一命,就地正法,以樹門規。”
“憑什麼!這本來就不是我的錯!”張承軒氣道。
“在門規面前,沒有是非對錯,只有守與不守。對你來說,一走了之看起來是承擔了所有責任,但其實是你逃避的藉口。”太忘真人忽然愁眉苦臉地嘆了一口氣,“老實說,在你成長到十五歲的這些年月裡,你是否不止一次有了逃跑的念頭?”
“這、這怎麼了?大丈夫能屈能伸,有何不對?”張承軒結巴了一下,頂了回去。
太忘真人搖搖頭,“其實逃避是軟弱的人的天xìng,我自己未嘗不是如此?我沒有資格說你。若是要罰你,我必須連自己一塊兒罰進去。”
“嘿嘿,好啊好啊。”張承軒聽他那麼說,忽然有些想笑,禁不住笑了出來,他倒要看太忘真人如何把自己一塊兒罰進去。
太忘真人嘆了一口氣,“掌門師兄把你交給我,是賞是罰都是我自己拿主意。如果你是我,你該如何給自己定罪?”
張承軒忽然氣不打一出來。清虛真人把權力交給他,他又把權力下放自己。自己若是把懲罰措施說重了,又太虧了;若是說輕了,又顯得沒有誠意。其實他本來就沒有誠意——至少他認為這件事不是他的錯,他也不該受什麼罰。這太忘真人好生沒主見,每次別人讓他處理,他都優柔寡斷,難以主持大局,真不知他這個峰主是怎麼混上來的。
“我怎麼知道?你是峰主,你說了算。你愛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張承軒沒好氣地道。
太忘真人想了想,意味深長地懺悔一聲,“我罪孽深重,自罰尚且不及,談何罰人?”
張承軒湊了過來,賊兮兮地道:“既然你那麼為難,那我幫你定奪吧。你就罰我去術法閣學習仙法,每天罰我把‘靈息金丹’當飯吃,順便再給我指派一個雙修的師妹,嗯嗯,現在還沒有師妹,那麼我要師姐,就是那位姚……”
話還沒說完,身後的甘霖心打岔道:“什麼是雙修?一起練功嗎?為什麼非要師妹或者師姐呢?”
張承軒心想不能帶壞人家小妹妹了,連忙改口道:“那就不雙修了,但是靈息金丹總是不能少的!曾師祖,你看如何?”
太忘真人看著遠方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