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親近知交,很少會叫人觀禮。白乘風前兩次渡劫,都是自己孤身一人,所以聽到劉辛的提議,一時間也不免猶豫。
最後,他還是點點頭:“也好,這一次渡劫,心中實在沒有把握,萬一飛灰湮滅,也算給老哥哥我送行了。”
話語之中,竟然透出無限的淒涼。散仙在這一界看似風光,其實卻是最悲慘的一類修行者。
“白兄不必悲觀,修道者就是要與天相鬥,人定勝天。有什麼需要準備的,小弟一定效勞。”劉辛對待朋友就講究義氣二字,所以為白乘風打氣。
“天道無常,順其自然吧,這一千年來,我也準備得差不多,再有半年之數,就是天劫來臨的日子,我這次就選在北極作為渡劫之地,老弟到時候可以去捧場。”白乘風又恢復淡然的模樣。
“半年之後,北極之地,劉辛謹記,屆時一定去給白兄壯壯聲勢。”劉辛當面許下諾言,要知道,能目睹他人渡劫,對自己以後應對天劫也有莫大的助力。
“白老哥,為啥不在這裡渡劫?”老黑提出心中的疑惑。
“這裡的禁制古怪,我的能力也受到抑制,只能發揮十之二三,要是在此地渡劫,豈不是自討苦吃。”白乘風也被老黑逗笑,在解答老黑的疑問之後,又向劉辛說道:“這幾個月我還有幾件事情需要處理,小白就先跟著你們吧。每次渡劫,都跟交代後事一樣,實在不爽,哈哈哈。”
白乘風有些自嘲的笑起來,小白則是滿臉的激動,忍不住又往劉辛身上湊了湊:“那金兒是不是也要跟著我?”
“就暫時先給你代步,那傢伙性子傲,跟我一樣,你要好好待它。”金鷹是白乘風幾百年前收服,現在也已經通靈。
白乘風倒也乾脆,將事情交代完畢,然後就起身道:“劉老弟,半年之後,北極再見,我先走一步。”
說罷,留戀地看了自己的洞府一眼,然後飄然而去,劉辛也隨著飄出洞外,只見外面已經夕陽在山,白乘風一襲白衣,掠過金光粼粼的河面,向遠處逝去,很快消失在視野之中,只剩下彎彎曲曲的河水,一直延伸到天際。耳畔,還回蕩著白乘風的歌聲:“天理昭昭路迢迢,千年求索證大道。粉身碎骨渾不怕,此生但求任逍遙……任逍遙……”
劉辛在山上佇立良久,對修道的感悟,不覺又加深幾分。
第二天,一行人也正式返程,三年的時間匆匆而過,外面不知道有何變遷。
老黑終於如願以償,和金鷹在沙漠上空展開一場追逐賽,最終的結果,以老黑完敗而告終,在沙漠之中,金鷹的速度絕對叫他望塵莫及。
劉辛暗暗好笑:以己之短,對人所長,焉能不敗,等離開塔克拉瑪干,看我跟這個驕傲的傢伙賽一賽。
老黑也不由頓悟:“好個扁毛老母雞,看你還能猖狂多久!”
飛離沙漠之後,劉辛等三人頓覺渾身無比輕鬆,重壓盡去,竟然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受。老黑怒吼一聲:“哇呀呀,老母雞,咱們再來來。”說完,身形一晃,蹤跡不見。
金鷹生性高傲,哪裡甘心,扇動翅膀在後面緊追,可是,除了聽到一陣哇呀呀的怪叫之外,連人影也摸不著。
剛令它氣悶的是,後面那兩個人也不緊不慢地趕到它的前面,閒庭信步一般在前面溜達,可無論如何發力,就是追不上。
就這樣,一行人快如閃電,很快就離開新疆,向中原腹地進發。
在他們這一行離開沙漠的幾天之後,又一個人影急匆匆地飛出沙漠。此人細長的脖子上頂著一顆大腦袋,興致勃勃地觀看著周圍的景物,口中還不停叨咕著:“嘻嘻嘻,總算逃出老婆的魔爪,我就納悶了,外面的世界這麼好,怎麼就不敢出來呢,一群縮頭……”
劉辛這哥仨在沙漠中一直受到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