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本就是個500多年的妖狐,早已看透了世俗間的爭風吃醋,這些凡人子女壽命有限,又能青春幾何,將來能陪林易雙宿雙飛,逍遙世間,也許只有她才能。因此除了那每隔數日,必須要進行雙修以交換精氣,她卻把大多的侍寢日期都讓給了那倆人。
王惠風畢竟是剛破瓜不久,是剛入門的新婦,平日家教甚嚴,聽到二位姐姐這如此害臊之話,直接羞紅了臉,只顧抱住小敬德,低頭不語。腦海裡卻早已充滿這不到一月的害羞之事。
養在春閨人未知,一日嫁作他人婦。對於自己的婚約,她從來不保有任何幻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知道女子是做不了任何的主,尤其是她這樣名門望族人家的女兒,那一個不是政治婚姻。
最終當她知道,她未來的相公是太子之時,她有點彷徨,她只是個姿色平常的女子,東宮美女如雲,**佳麗無數她如何才能得到恩寵,更是勾心鬥角,她生性善良,太子妃之位又讓無數宮女眼饞,將來如何立足;有點害怕,世人皆知太子不得皇后所喜,甚至太子之位朝不保夕,自古帝王之家無親情,太子會不會最終到那萬劫不復之境,而她又將何去何從;充滿尷尬,她知道太子看中的是她的姐姐王景風,而最終卻被那賈謐捷足先登,後來又是那韓玉鳳,依然被皇后阻攔,這才迫不得已選擇了自己,原來只是個備胎,或許難道真的比她們差?
但她更是做不了任何改變,只能在閨房之中默數著這一日的到來。
她平日最喜歡讀的就是那列女傳,有虞二妃,周宣姜後,密康公母,召南申女……這些歷代女性的楷模,她是多麼地嚮往。
當她看到姐姐每次歸家以淚洗面時,她知道她過的並不快樂,不得賈謐歡心。更不由得讓她憧憬未來,對未來的婚約充滿恐懼,若不得太子恩寵,她該怎麼辦,她甚至希望不如一輩子就待在家裡陪伴父母好了。
當她看到那街邊老夫妻如漆似膠,同出同歸,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聽到那下人偶爾提到那丈夫孩子的生活瑣事,雖然偶鄒眉頭,但是那笑聲卻是發自內心,她不由得對未來的婚約充滿期盼。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日夜在佛前祈禱,或許終有那人出現,她希望司馬?就是那個人。
新婚之夜,當揭開紅蓋頭,第一次看到那太子之時,雖然貌不如潘安、衛?,卻也是神采奕奕,風流倜儻。幾日相處下來,她才知道,太子殿下並不是這世上大多數的權貴富豪那樣姬妾童僕無數,奢侈無邊,選極一時,連她在內,也不過一妃二夫人,更讓她驚訝的是那兩位夫人,卻一個比一個嬌媚,恐怕和姐姐相比也伯仲之間,自己和她們一比更是相形見絀了,不過那殿下卻不偏不倚,從不以色侍寵。陳、蔣兩位夫人也對自己如同姐妹一樣,從那眼睛裡可以看出是真誠的。
他的生活更是簡樸,每日只有簡單的幾個小菜,貼身的宮內太監搬個手指都能數的過來。這一點估計連父親王衍都難以比擬,王衍是當今清談第一名士,視錢財為糞土,生活也非常樸素,但是依然離不開酒肉。
更讓他難以忘舍的事,是床底之間的趣事。難怪以前,聽那些僕人談論此事總是樂此不倦。出嫁前日,母親已教習過閨房之事,雖然是那麼羞澀,她卻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真正開始之時,她才感覺到那麼疼痛,無法用語言形容,雖然依然那麼溫柔。不過轉瞬之間,果真是他所言,撥開雲見天開,由極度的疼痛又轉為極度的歡快,從此樂此不疲。
她迷戀上了這個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她甚至迷戀上此道,雖然遠遠不勝其力,她也從他那修習了一些雙修之法,卻仍遠遠不夠,只是從此更加迷戀上這床第之事。
“若真的是殿下天天都讓我一人侍寢,只怕天天連床都起步來,豈不是羞都羞死人啦!”王惠風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