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聲音已經傳來。
施岑回頭道:“原來是周廣師弟!今日和昨日一樣,依舊是一無所獲,唯一的收穫的就是眼前這個沼澤巨鱷,看這修為是剛到了煉己築基的境界。勉強是能稱得上妖物!”
“施兄,修為真是了得,我們幾人中除了吳猛前輩。就只有施兄是獨領風騷了,這巨鱷雖然是修為不高,但是十分善長隱匿在這岸邊沼澤水草內,甚至和這整個天地都融為一體,這同階的存在,絕對是難以發現其身形,想不到施兄不僅是慧眼一下就認出了妖物,更是一劍就將其削為兩半!”周廣又接著誇獎道。
“周師弟過獎了,我也是機緣巧合,恰好發現這妖物竟然是所在之地已經是片草不生。於是就有了懷疑!”施岑回道。
“看來,這巨鱷就應該是這水族中的探子!那前日還是成千個水族妖怪,這幾日就消失得杳無蹤跡。我們這幾日在岸邊巡視了無數次,也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周廣又接著道。
“不錯,這些水族妖物雖然都還沒化形,開啟靈智,但是那頭白蛟不僅是上古遺種,更是已經化形開啟靈智,他必然是早已料到我們正在四處尋找其巢穴!必然會十分小心謹慎,看來若是安排平常之法,只怕是根本難以找尋!不知道掌門和幾位長老,在這江水中尋找的怎麼樣!真恨我們修為不夠,無法深入這江水中,只能是在這岸邊巡視!”施岑又回道。
他話音剛落,突然見這前方江面上,一時是波浪大起,捲起了一道道如房屋之高的巨大波浪。倆人瞬間就消失在原地,數個呼吸之間,就已經出現在了那巨大動靜的岸邊。
只見江面上傳來大聲地叫罵聲:“孽畜,快出來受死!”只見那波濤洶湧之中,正是一個矮墩墩的老叟,凌波微步。雙手握住一根不知名的鐵棍,使出那翻江攪海的神通,把一條鷹愁陡澗徹底澄清的水,攪得似那九曲黃河泛漲的波,渾濁不堪,掀起一道道屋簷高的巨浪,連岸邊的水草樹木都遭了秧,一時成了一片澤國。
這施岑和周廣二人,只得是遠遠地看著,露出了十分欽佩的表情,開口道:“姚護法的修為果真是我們常人難以想象的地步,這贛江雖大,也是被他攪的是不得安寧!雖然不知這張池水府究竟是在這水中何處,但是如此大的動靜,必能是攪得其坐臥不安,心神不寧!”
“若是在那彭蠡大澤中,水深浪大,我們或許還真沒拿這些水族多少辦法,但是這贛江之中,畢竟是水域有限,只要他們不離開這水域,遲早會把他給逼出這水面!”
果不然其然,片刻後只聽這水中一聲龍吟,驚濤波浪之中,一條巨大的白蛟已經是躍了起來。那張池果真是按不住心中火發,急縱身躍浪翻波,跳將上來就罵道:“你們這些淨明道的修士,真是欺人太甚!從那彭蠡大澤竟然是一直追到了這贛江之中!”
“你們傷了我兄弟,自然要尋你們報仇!況且昨日一戰,你們殺了我們數名弟子,連我們派中掌教和長老都差點中了你的埋伏!此仇不死不休!”姚大也是回罵道。
話音剛落,姚大就運起血色巨掌,劈頭就打。那張池所化的白蛟也張牙舞爪來抓。倆人來來往往,戰罷多時,盤旋良久。無奈那張池本就是修為要弱於這姚大,只是藉助於身上幾件寶貝和這水中地利,這才是戰鬥的旗鼓相當。只是時間一長,數十個回合下來,這劣勢就越來越明顯。況且那前日的傷口根本就是還來不及完好恢復,現在又更是雪上加霜。
況且他還依稀記著,那個骷髏般的老嫗也是同樣厲害無比,自然是害怕她的暗算。因此這打一個轉身。又攛於水內,深潛澗底,再不出頭,被這姚大罵詈不絕。他也只推耳聾。
“大丈夫能忍天下之不能忍,故能為天下之不能為之事!”這張池心中是憤憤不平道。若不是因為擔心,那些聖果被自己父兄所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