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揚邶風的婚禮回來後開始日漸消瘦起,軒轅熾烈就一直活在愧疚和自責中。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在糾結什麼,掙扎什麼,而且他還有能力幫她排憂解難。可是,他什麼都沒做。因為他在為自己爭取機會,爭取愛她的機會。
看著花容泠焰一天比一天憔悴,軒轅熾烈的心比誰都煎熬。可是那份人性與生俱來就渴望擁有的自私已經遠遠壓過了他愛花容泠焰的初衷。希望她幸福的念頭在當初林邶風消失之後就在不知不覺中轉變成了想擁有。他恨過自己,怨過自己,可是她的魅力太過強大,他已經退無可退了。
花容泠焰的閨房,簡單卻不失精緻的擺設,很全面的展示了房間主人的品位和審美。這是木揚邶風第一次進入這裡,不知為何,這裡的一簾一布都會讓他覺得既貼心又溫暖。甚至是房間裡流轉的空氣,似乎都縈繞著既熟悉又陌生的馨香。
莫雨憐一直都對著聖炎花在發呆,直到木揚邶風突然推門進來她才像受驚小鹿般轉過身。
“你怎麼……你怎麼會來?”莫雨憐又驚又喜,以致聲音都在發抖。
“想來看看花容小姐,恰巧你也在這裡,所以順道問候一下。”木揚邶風徑直走到花容泠焰的床邊,語氣客氣卻疏遠。她還在睡,似乎還睡得很舒服呢!這丫頭,難道她不知道所有人都在等著她醒來嗎?
“你非要這樣對我嗎?”莫雨憐聞言瞬間淚落,晶瑩如玉珠般砸向地面,無聲的被柔軟的地毯吸收。就像她的一片真心,心思用盡好不容易才修成正果,卻不料在最後關頭被人奪去,甚至毫無預兆,以至於她根本就沒有任何準備。
“我說過,我不愛你。”木揚邶風一字一句的說道。七歲時他就說過,他只把她當妹妹,永遠不會娶她。指腹為婚本來就是兩家大人閒著無事隨便開的玩笑,一無契約二無字據,就連丞相莫吉滕都承諾過不會逼他。
可偏偏這莫家小姐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一般,硬是要嫁他。別看她被外面傳成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可一旦認定一件事後便會為其不惜一切代價。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都不算什麼了,最後竟然玩起了“假懷孕”的把戲。
果然,莫丞相信以為真,開始頻頻向他施加壓力。而他那父親木揚成功就更過分了,舉著“木揚家的子孫必須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萬不能做薄情寡義的浪蕩子”的旗號,硬把婚事定下了。而且還是火速進行,以免夜長夢多。
他試圖逃婚,裝傻,裝病,就差裝死了,可木揚將軍軟硬不吃,油鹽不進,甚至連他搬出大皇子當救兵也無濟於事,最終還是被押上了結婚禮堂。眼看他的大好人生就要被埋進婚姻的墳墓了,就在這時,花容泠焰和軒轅熾烈就如救世天神一樣出現了。然後再經軒轅熾陽找個假道士來攪和一般,這事兒就黃了。
可就在他還沒高興過勁兒來得時候,他就被打了。接著沒多久便是花容泠焰被棄屍嚇暈以至牽出後面的將軍府內家侍衛被殘殺。似乎這一切都是在“毀婚”過後發生的呢。
“我說過,我可以幫你達到你們木揚家的巔峰,丞相與大將軍聯姻,難道這還不足以讓你愛嗎?”莫雨憐歇斯底里的朝他大吼,淚水如決堤之洪一般傾瀉而下。
“夠了。”木揚邶風不悅的打斷她,看著床上人兒眉頭緊鎖,似乎是被人擾了美夢,心中騰起莫名的惱怒。
“你永遠不懂什麼是愛。愛,不是權利和地位能衡量的,等你明白了這些再來和我談論愛吧!”木揚邶風拋下這句話,轉身便走。
“我恨你!”莫雨憐牙關緊咬,一字一句的說道。雙手握拳,指甲深深的扎進了手心,不多時便溢位了幾絲殷紅。
“謝謝!”聞言,木揚邶風的身形一頓。“不過既然你是花容小姐的姐姐,那你就為她多著想一點,別擾了人家休息。”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