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木揚邶風直視著軒轅熾烈的眼睛堅定的回答,這讓在場的人不禁隱隱聞到了一股硝煙味。“有任何處罰,我都一力承擔。”
“好!”軒轅熾烈大笑一聲,從座位上走了下來。“木揚少爺果然是條漢子,而且還很會憐香惜玉呢!”
聽著軒轅熾烈那陰陽怪氣的腔調,花容泠焰再也忍不住了,徑自從地上站了起來,攔在軒轅熾烈面前。“你不覺得你過分了嗎?”
“我過分?”軒轅熾烈冷哼,隨即將臉湊近花容泠焰的臉頰。她想退,卻怎料他已先其一步伸手扣住了她的細腰,不讓她有退後的機會。“你是在說我過分嗎?我的未婚妻。”
此言一出,花容泠焰的眼睛頓時瞪得如銅鈴一般大小。他在說什麼?他叫她未婚妻?她還指望他去皇帝面前解除婚約呢。而且,難道他還不明白她的心意嗎?
“你……”花容泠焰氣急,一時卻又找不到什麼話來反駁,只得不甘示弱的與面前的男人對視。
“我什麼?”軒轅熾烈得意的明知故問,心中卻是別人看不到的苦澀。終究,她還是會為了他和自己反目,這本在意料之中,可沒想到她會如此決絕。
“烈,你在開玩笑是不是?”花容泠焰轉念一想,不確定的問道,心裡尚抱有一絲希望。她不相信,不相信烈會真的處罰木揚邶風,不管是因為什麼她都不相信。
“我比什麼時候都認真。”軒轅熾烈一字一句的說完,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她的表情變化。果然,花容泠焰猶遭晴天霹靂,完全愣住了。
如果,你對他的感情不是那麼認真,可能我就會只是開玩笑。可是你沒有,所以我也做不到。軒轅熾烈在心裡無力的吶喊,卻收到了花容泠焰的一眼怨忿。怨就怨吧,反正你從來都沒有在乎過我的感受。
“聽好,從琉焱歸來之日,就是你我二人大喜之時。”軒轅熾烈貼在花容泠焰耳際低語,聲音卻恰好傳到了一旁的木揚邶風耳朵裡。
“花容將軍。”鬆開花容泠焰,軒轅熾烈若無其事的揹著手朝外走去,“木揚邶風該當何罪,一切依你判決。切記不要循私枉法。”
“臣不敢。”花容武低頭拱手送別,再抬頭時軒轅熾烈已揚長而去了。回過頭望著一屋子的侄兒侄女,花容武只得無奈的嘆氣。
老實說,他一開始就沒想過要真的懲罰誰,事情為何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他也是一頭霧水。若說行軍用兵之道,在場沒一個能抵得上他半分,可若要論察言觀色,那他就比誰都要遲鈍了。
“三伯……”花容泠焰正欲開口求花容武網開一面,卻被他大手一揮給堅決的打斷了。
“九皇子的話你們也聽到了,我也無能為力。”花容武嘆著氣,也搖頭晃腦的走開了。
“三伯……”花容泠焰不甘心的追上去,卻被豆豆給拽了回來。
“小姐,你先別急呀。”豆豆輕言安慰道,“你還不知道邶風少爺依法會受到什麼樣的處罰呢,說不定是什麼禁足三日罰抄兵書一百遍呢!”
豆豆讀的書不多,但以前也聽別人說過不少戲文,裡面不都有這些處罰嘛。又不受皮肉之苦,應該就沒什麼關係了罷。
“是這樣嗎?”花容泠焰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樣把詢問的目光投向花容凌煊,只可惜得到的是否定的回答。
“這裡是軍營,條條例例都有明文規定。若是都像豆豆說的那麼隨意,那這軍法還有什麼震懾力?”花容凌煊解釋道,心裡也替木揚邶風叫屈。這剛從敵營撿回一條命,沒想到還要被自己人施罰,也真夠冤的。
“那怎麼辦?”花容泠焰喃喃自語,已完全失了方寸。而木揚邶風則是一臉好笑的望著她,既滿足又心疼。
“應該也不會很嚴重吧?”豆豆猜測著,已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