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而且,她到底為何而來?“莫小姐難不成是特意來通知我這件事的?”
“當然不是!”莫雨憐淺笑回答,明眸如水嬌媚動人。“但如果你不知道,如此理解也可以。”
清湖碧水,白玉為欄,溫婉倩影,清麗佳人。此情此景,應是極為動人,可是此刻木揚邶風的心思全在花容泠焰的婚事上,也就自然而然的過濾掉了眼前的美景美人。莫雨憐有些惱怒,可一向善於掩飾情緒,所以並未有絲毫顯露。木揚邶風,終有一日,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匍匐在我的腳下。沒有了花容泠焰,我倒想看你的堅定能持續多久。
“那你此番前來是為了什麼?”木揚邶風頭也不抬的問道,沿著湖邊前行的腳步一直未停。到最後,等待許久也沒有聽到回答,他這才抬起腦袋,赫然發現莫雨憐已不知何時停了下來,此刻正站在他身後愣愣的望著他。
木揚邶風,你非要這樣對我視若無睹嗎?如果走在你旁邊的是花容泠焰,你還會這樣不管不顧的徑自往前嗎?莫雨憐垂手而立,隱在廣袖中的纖纖素手此時已緊緊攥成了拳。一股駭人的氣勢隨即騰起在她的身體周圍,同時攜帶的勁風像一隻無形的手撕扯著她身旁的常青樹。待見到木揚邶風停下,並徐步往回走,她這才鬆開手,而周圍的那些能量也隨之消失。
“呃……對不起,我……”木揚邶風想為自己的失禮而道歉,怎奈何心不在焉,口中便早已詞窮了。莫雨憐不語,只是苦笑著搖頭。但任她再怎麼掩飾,也阻止不了眼睛裡泛起的晶瑩,而這也出賣了她的真實情緒。不是不痛,不是不恨,只是現在還不是表達真實情感的時機。眼淚屬於弱者,而她莫雨憐不是。倔強的抬起頭仰望天空,強迫的逼回了眼中的溫熱。也不知是修煉的不夠,還是她即使能做到沒有眼淚,卻仍舊無法面對他的傷害而無動於衷。
情之一字,銳比利刃,原來自己根本就做不到無視他的態度。莫雨憐心中無比苦澀,臉上卻已是雲淡風輕。
“我此番前來,不只是問你是否知道焰兒的大喜之日已改,還想邀你一同去天應府看望她。聽說她已臨大喜,卻突染惡疾,現在已是連床也下不來了。”莫雨憐一臉擔憂的說道,眼睛卻不動聲色的注視著木揚邶風的神情。果然,只要一聽到她不好,他便會慌的丟了魂兒。
…
“怎麼會這樣?”木揚邶風聞言,激動的問。前幾天不還好好的嗎?難道就是那天晚上受了涼?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因為掉了一條什麼很重要的手鍊,久尋未果,所以才突然病倒的。”莫雨憐據實以答,語畢還不忘補上一句“心病還須心藥醫,若是能找到那條手鍊就好了。”
原來,那條手鍊真的是她掉的……木揚邶風愣愣的想著,突然轉身便往外跑去。望著那個狂奔的背影,莫雨憐臉上掛著捉摸不透的神秘笑容。待木揚邶風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野中之後,她才慢悠悠的從袖中掏出一物。七彩繩編,炫目銀環,正是花容泠焰當日遺失在河邊的那條手鍊。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誰又能想到木揚邶風躲在暗處守護著花容泠焰,而在他的身後,還藏著一個莫雨憐呢。那日,莫雨憐正從城外回來,剛巧在夜不息看見了同坐一席的木揚邶風和花容泠焰,也因此聽到了酒館老闆娘與他們的談話。在那之後,她便一直跟著木揚邶風。去大皇子府,王宮堵截,甚至是與大皇子的談話,這些她都知之甚詳。最後,木揚邶風行至河邊,又遇到了鬱悶出逃的花容泠焰,二人相靠過夜,莫雨憐便在暗處守了一夜。直至天明,軒轅熾烈將花容泠焰帶走,木揚邶風失意的放下那條手鍊,她這才重新撿起置於囊中。本是一個無意的動作,卻沒想到這手鍊竟對花容泠焰如此重要。
如今,她將花容泠焰的資訊洩露給木揚邶風,為的便是想試他一試。她倒想看看,這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