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日腳步匆匆地走進房間,單膝跪地,神色凝重地向木顏涼回稟:“公主,屬下今日發現赫連墨與司徒幽私下會面。只是當時情況特殊,為了不暴露行蹤,屬下只能在較遠的距離監視,未能聽清他們究竟說了些什麼。”
木顏涼聽聞,微微一怔,隨後心中湧起一股明悟,喃喃道:“原來如此,我就奇怪司徒幽為何沒有按計劃返回,而是一直留在蒼國。”
駱日抬起頭,目光中帶著詢問:“公主,那接下來我們該如何行事?還請公主示下。”
木顏涼沉思片刻,決然道:“事到如今,我們不能再坐以待斃。你且隨我去找師兄,看看他那邊可有什麼新的線索,或許我們雙方的線索拼湊起來,能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是,公主。”駱日領命起身,跟隨著木顏涼向著南宮煜所在之處而去。
且說另一邊,南宮煜在這幾日裡絞盡腦汁,嘗試了諸多計謀,可每一次都未能如願看到南宮燚手臂上的胎記。他在自己的宮殿中來回踱步,眉頭緊鎖,心中滿是焦慮與無奈。突然,他停下了腳步,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喃喃自語道:“或許,母妃會知曉一些情況。”
於是,南宮煜整理了一下衣衫,帶著滿心的期待與疑惑,朝著雲太妃的宮殿走去。一路上,他的思緒紛繁複雜,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可能的場景與疑問。他深知雲太妃在這宮中多年,或許曾留意到一些旁人未曾察覺的細節,哪怕只是隻言片語,對如今陷入僵局的他而言,都可能是至關重要的突破關鍵。
此時的熙雲殿內,雲太妃的心腹丫鬟匆匆忙忙地跑進來,臉色煞白,聲音顫抖地說道:“太妃娘娘,不好了,那乳母被提前一步滅口了。”
雲太妃坐在椅子上,手中的茶杯猛地一抖,茶水濺出些許,她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震驚與惶恐。“怎麼會如此?究竟是誰走漏了風聲?”雲太妃喃喃自語道。
就在雲太妃慌亂之際,南宮煜恰好前來熙雲殿。他本想來找雲太妃打探一下南宮燚的情況,沒成想,卻在殿外聽到了這驚人的對話。他心中一凜,腳步不自覺地停住。
南宮煜眉頭緊皺,心中暗忖:這母妃為何會如此在意那乳母的生死?
南宮煜強壓住內心的震驚與疑惑,緩緩走進熙雲殿。雲太妃看到南宮煜進來,神色變得更加緊張,她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我兒今日怎麼有空過來?”
南宮煜看著雲太妃強裝鎮定的模樣,心中疑慮更甚,但他並未表露出來,只是恭敬地行禮道:“兒臣許久未與母妃好好敘話,今日特來探望。”
雲太妃微微點頭,眼神卻有些躲閃,“難得你有這份孝心。”
南宮煜裝作不經意地說道:“母妃,兒臣近日聽聞一些關於皇兄的奇聞,心中甚是好奇。”
雲太妃心中一緊,“哦?什麼奇聞?”
南宮煜緩緩說道:“兒臣聽說皇兄身上似乎有一處獨特的胎記,好似楓葉形狀,母妃可曾知曉?”
雲太妃乾笑了兩聲,“你皇兄自幼便有自己的居所和侍從,我與他相處的時間並不多,怎會知曉這些瑣事。”
南宮煜見雲太妃這般推脫,心中越發覺得事情不簡單,但也不好再追問下去,只得說道:“原來如此,是兒臣冒昧了。”
雲太妃輕咳了一聲,試圖轉移話題,“煜兒,你也該多為自己的婚事考慮考慮了,莫要整日只操心些無關緊要之事。”
南宮煜應了一聲,又與雲太妃閒聊了幾句,便起身告辭。
出了熙雲殿,南宮煜滿懷心事地回到煜王府。剛踏入府門,便瞧見前來尋他的木顏涼。木顏涼見到南宮煜,眼中閃過一絲欣喜,輕聲喚道:“師兄。”
南宮煜微微點頭,問道:“涼兒,你這般匆忙尋我,可是有線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