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著了,一會兒哥哥請你們吃烤魚。”
“你可拉倒吧,還烤魚,我看烤馬糞還差不多。”
“看樣你有點兒不信啊!”
陳春來搖頭,“不信!”
“要不要打個賭?”
一旁海生莫名的打了個哆嗦,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啊。
看塗志明自信滿滿的樣子,陳春來心裡打起了鼓,他可不是莽撞之輩。
扭頭向海生詢問意見,“你信志明哥能射到魚麼?”
海生使勁搖了搖頭,“打死我也不信!”
必須說不信啊,沒道理一個上當一個不上當啊,那還是兄弟嗎?
看海生如此說,陳春來來了底氣,因為他也不信。
“賭什麼?兄弟我奉陪了!”
“就賭你倆把馬糞撿回來,點著火,我能射到魚!”
“賭注呢?”
“要求不高,我要贏了給我二十塊錢,以後幫我鏟馬糞。”
“那你要是輸了呢?”
“我要輸了隨便你提要求!”
陳春來笑了,聲音有點兒賤賤的。
“那我的要求也不高,我要贏了你給我點兒淫羊藿,我有個朋友需要……”
“行,成交!”
塗志明拿著弓箭,帶著秀芝走向了湖邊。
靠人不如靠自己,沒喊海生,塗志明這邊剛一挪步,陳春來手腳麻利的撿起幹馬糞來了。
湖邊上馬糞不少,他以最快速度撿起了一堆。
對了點火,他很少抽菸,一摸身上根本沒有火柴。
往四處一看,郭諞子和董大爺正躺在不遠處抽菸閒聊呢。
他慌忙跑過去,上氣不接下氣的道,“洋、洋火!”
這時候的火柴叫洋火,鐵釘叫洋釘,煤油叫洋油。
雖然這些東西早就自產自銷了,可是稱呼依舊沒變。
甚至火柴盒上印的字也是“洋火”。
郭諞子拿出火柴盒遞給了他,說道:“裡面只剩三根兒了,給我留一根兒抽菸用。”
陳春來連聽都沒聽,他只恨爹媽少生兩條腿。
一邊奔向那堆馬糞,一邊向湖邊張望,塗志明正從湖裡往出撈箭呢,箭上面啥都沒有。
他不由得呲牙樂了起來。
“哈哈,贏定了!淫羊藿啊!就看這回秋菊服不服吧!”
到了馬糞堆前面,迫不及待划著了一根洋火。
馬糞抗燒,但也不容易點著,火柴都燃盡了,也沒燒著馬糞的一層皮。
把馬糞捏碎,再劃一根,碎馬糞燒著了一點兒,很快又熄滅了。
陳春來都要哭了,正抓耳撓腮之際,一把乾草伸了過來。
“用這個吧!”
他抬頭看去,卻是海生,心中感動莫名。
“你就是我親哥,絕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