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異狀。
聽見塗志明發問,茫然的回答道:“應該沒事兒吧!”
海生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進門都不知邁的哪條腿。
出門的時候好好的,回來的時候就欠了一屁股債,這擱誰能受得了啊。
海老大正在掃院子,見海生挑著水桶進來,出言責備道:
“出去打個水怎麼這麼半天?我還以為你掉河裡去了呢!”
李冬梅出來了,上前來接海生手裡的洋鐵桶,入手輕飄飄的,定睛一看桶裡面啥也沒有。
“這怎麼是空的啊?水呢?”
海老大已經感覺出兒子的不對勁兒了,連忙放下了手裡的掃把。
“海生,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
海生媽也走了出來,上前關切的問道:“兒子,你這是怎麼了,臉色咋這麼難看?”
海生扔下了扁擔,蹲在了地上,哀嚎道:“爹、娘、冬梅,我對不起你們啊,我、我惹了大禍了。”
要說“家有千口,主事一人”,和海生媽、李冬梅的慌亂不同,海老大顯得挺沉穩。
他蹲在海生的旁邊,掏出菸袋鍋點燃,深吸了一口,緩緩吐出了一陣煙霧。
“‘天塌下來一家人扛著’,說說吧,咋回事兒?”
海老大從容不迫,海生心裡沉穩多了,巴拉巴拉把打賭的事情說了。
一旁李冬梅聽言長長舒了一口氣,笑著道:“我當是什麼事兒呢,這個賭不算數,你不用擔心了。這明顯是志明和你開玩笑呢!”
海生抬起頭聲音嘶啞的問道:“真的?”
“什麼真的假的?”沒等李冬梅說話,海老大開了口。
“既然和人家打了賭,就得認賭服輸。
再窮不能窮志氣,男子漢大丈夫說話就要算數。
咱要是說了不算,以後再開口別人只當是放屁,那還怎麼討生活?
行了,不就是二十塊錢嗎?咱們認了。
明天冬梅過去說一聲,現在要錢肯定沒有,等年底算了工分咱們就給他。
至於掃馬圈,咱們也給他包了。”
李冬梅道:“爹,真不用,志明肯定是開玩笑呢!”
“什麼叫開玩笑?輸了就是開玩笑,那贏了呢?老爺們說話就得吐唾沫是個釘子,要不然他就不是個老爺們。”海老大還挺執拗。
卻在這時,大門口傳來了爽朗的笑聲。
“海大叔,秀芝和冬梅這層關係在,咱們兩家可是沾著親戚。我和海生天天一起幹活,感情和兄弟差不多。怎麼著,我倆這麼好的關係,連個玩笑都不能開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