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猛,不能猶豫,必須趁著水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鑽進去,而且必須得連頭一起沉進去。
沉入水面,憋著勁兒,忍受著刺骨的寒冷。
等到覺得稍微適應一些了,他猛地探出了頭,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
“爽!”他大叫了一聲,聲音隨著暗夜傳出老遠。
平常也就是秀芝幫他用毛巾擦擦身子,今天可以痛快的洗一回了。
蛙泳、蝶泳、自由泳玩兒了個遍,身上的塵垢被水浸透了,才開始搓動起身上的滋泥。
人們常說,人是女媧用泥做的,所以怎麼洗都能搓下點泥來。
他忍著寒冷,使勁搓洗著全身,想把疲勞和冷意都洗掉。
搓洗的時候,他也不忘看看周圍的夜景。
他望向遠處的山,黑夜裡,那些山顯得更加高大、神秘。
他又看向那片草地,月光照在草上,亮晶晶的,像鋪了一層銀白色的毯子,靜靜的,讓人心裡覺得暖和。
突然,他心有所感,目光不由自主地聚攏到不遠處的一處草坡上,那裡竟然有一個活動的身影。
那活物的大小跟小牛犢子似的,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狼!”塗志明心頭不由得一緊,他清楚地辨認出了那是一隻狼。
這是他到西北之後,第一次親眼見到傳說中的西北狼。
那隻狼站在草坡上,月光把它的身影拉得長長的。
它的毛色在夜色中顯得灰濛濛的,但那雙眼睛卻像兩團燃燒的鬼火,閃爍著狡黠而兇猛的光芒。
“東北虎,西北狼,比不上咱無產階級手中槍。”
東北打虎運動,西北打狼運動,把這兩種最為兇猛的動物打成了瀕危物種。
這頭狼很顯然是其中的倖存者。
這頭狼站在山坡上,不逃也不躲,只是目光冷冷的和塗志明對視著。
塗志明身上早就不冷了,相反倒生出了一種燥熱的感覺,他的腎上腺素在飆升。
空間裡還有三把手槍,是上次黑吃黑的戰利品,他取了出來,擎槍在手。
那頭狼發現了他的動作,在又山坡上站了一會兒,忽然“嗷——”的一聲長嚎,掉頭跑下了山坡。
緊接著塗志明驚奇的發現,河邊的草叢又鑽出了六頭狼,跟著前面那匹狼跑了。
竟然有——七匹狼?
“臥槽!”
怎麼這麼多的狼?這些狼居然想要伏擊他?
一股涼意從他的天靈蓋直接灌到了尾巴根。
“系統,說好的危險預警呢?
今天棗紅馬產馬駒的時候就想說了,不是讓你幫忙盯著馬圈的情況嗎?
為啥等老陳來喊我,我才知道?
另外現在是腫麼回事兒,難不成你想謀殺我開新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