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哈哈哈~”
之後,聽到槍響的王富興帶人趕到了。
得知陳春來大難不死,完全是虛驚一場。
說笑了幾句,又帶著人悄然而退。
經過這麼一鬧騰,帳篷裡似乎沒那麼冷了。
郭諞子出去守夜,眾人紛紛撤回了自己的被窩,只留下烤褲子的陳春來。
陳春來的頭還很暈,可根本沒人可憐他。
褲子溼了,必須烤乾了才能睡覺。
可他只有一條褲子,又不願意脫光光,只好坐在爐子邊叉開雙腿。
爐溫很高,他的襠部泛起白霧,把尿騷味兒傳遍帳篷的角角落落。
塗志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趴在被窩裡問道:“春來,遇到狼的時候你咋不喊呢?”
沒等陳春來作答,一旁一個聲音說道:“這還用問麼,肯定是直接嚇暈菜了唄!”
“還真不是!”
聽著眾人的譏笑聲,陳春來幽幽的說:
“那狼一口掏在了我的身上,我穿了羊皮襖,裡面又塞了草,雖然沒傷著,卻嚇得不輕,當時就想喊救命來著。
可我想起好像誰說過,被狼咬住,如果喊了,狼就會找到脖子,一擊斃命。所以我就沒敢喊。”
塗志明道:“看來你頭腦挺清楚啊,那後來咋成那個損樣了呢?”
“別提了!我沒喊,狼也的確沒咬我的脖子,可它把我往林子裡面拽啊。
我又怕喊了會咬斷脖子,又怕被狼給拽進樹林,這一著急就暈過去了。
不過暈過去也挺好,一點兒感覺沒有,醒過來的時候就被救了。”
帳篷裡再次傳出笑聲。
塗志明捻了捻手指,發現上面還有些滑滑的,覺得有些犯惡心。
不是他不想洗,是沒有水。
傍晚時提的一桶水全燒了開水,被這幫小子你一碗我一碗喝了個溜乾淨。
他一面躺著的是郭諞子,一面躺著的是海生,秉著損人利己的念頭,伸出手在海生的被子上擦了擦。
反正這小子的被子已經夠黑的,多點兒髒東西無所謂。
這一擦手感覺到不對勁兒了,海生的被子怎麼直抖動啊?一下一下的還挺有頻率。
塗志明是正經人沒想歪,他想的是:海生難道是在“打擺子”,得了瘧疾?
海生被子蒙的緊緊的,塗志明揭開了被子的一角,問道:“海生,沒事兒吧?”
裡面傳出了海生的哭聲。
“特麼的,他穿的是我的羊皮襖啊。
他一點兒事兒沒有,我的羊皮襖好幾個大口子。
我攢了四年的羊羔皮才做了這麼一件兒啊!”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鬧了半天這小子是心疼他的羊皮襖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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