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菜可真不錯!
有野雞燉土豆、洋蔥炒雞蛋、南瓜燉豆角,還有一盤香噴噴的辣椒油拌榨菜絲。
不用小小的酒盅,咱倆人就一人一個大陶碗。
兩碗酒一倒完,酒瓶子空空如也,一滴都不剩。
秀芝把飯菜端上桌,就鑽進了裡屋。
塗志明趕忙喊她:“媳婦兒,快過來一起吃,要不一會兒菜都涼了,還得重新熱。”
秀芝回道:“你們先吃吧,我已經吃過啦。”
塗志明笑著說:“這你可就睜眼說瞎話了!
我看你忙活半天了,啥時候見你吃東西了?”
秀芝紅著臉說:“你就知道揭我短,我不是怕我在旁邊你和劉哥吃得不痛快嘛。
你倆先吃,我等會兒再吃就行。”
塗志明說:“別人家女的不上桌,是怕客人來了東西不夠吃。
咱今天這四大盤菜,夠夠的了。
趕緊過來吧,別一會兒菜涼了。”
劉曉光也說:“對呀弟妹,過來一起吃唄。就我倆也沒啥意思,三個人也能熱鬧一些。”
秀芝聽了沒辦法,之後彆彆扭扭地坐上了桌。
這年頭招待客人能上四個菜,而且有肉菜,那絕對算得上是最高規格了。
雖然這個肉菜是劉曉光自備的,但有個炒雞蛋也是夠可以的了。
劉曉光感慨的說:“行,這頓飯挺豐盛,比我家過年吃的還要好。”
這年頭的人最喜歡感慨,只要吃點兒好的就會“憶往昔,看今朝。”
半碗酒下肚,劉曉光就竹筒倒豆子一般,說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原來三隊那邊有人來報,說是有野豬群下山了,糟蹋了好多莊稼。
大隊書記格日勒一聲令下,讓民兵排把這些下山搞破壞的野豬給一窩端了。
劉曉光拍著塗志明的肩膀說:“兄弟,你也曉得我手底下那幾個傢伙。
拿槍打個死靶子還成,真要動真格的,那可就拉胯了。
這幫小子不靠譜,我就想到你了。
一把手槍幹掉兩頭狼,這能耐可不是誰都有的。
咋樣,兄弟?願不願意過來搭把手呀?”
塗志明心裡那叫一個美,他早就迷上了把那些兇殘的野物一槍斃命的刺激感覺。
重生之後的他,最討厭平平淡淡,就喜歡冒險和挑戰。
兩次打狼,一次打狐狸,每次都讓他心跳加速,腎上腺素狂飆。
這過程,那叫一個爽,成就感滿滿,自信心爆棚,還能收穫最純粹的自由和快樂。
塗志明故意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皺著眉頭說道:
“去不去其實也沒啥,就是感覺有些名不正言不順的。
我過去算私人幫忙呢?還是算公家任務呢?還有,打到野豬了又該咋算呢?”
俗話說得好,“醜話說在前頭”,啥事都得有個名分。
塗志明心裡是很想去的,但也不能稀裡糊塗就去了。
劉曉光顯然也是懂這個道理的,一點都不生氣。
稍微想了想,他說道:“要不就當是合夥吧?你代表你們小隊和民兵排合夥。”
“那打著東西該咋算呢?”
“你打著的歸你,民兵排打著的歸民兵排。”
“那要是一起開槍打著的呢?”
“一起打著的就按三七分,你們小隊佔三成,民兵排佔七成,行不?”
“行!”塗志明爽快地答應了。
餚核既盡,杯盤狼藉。
秀芝收拾好桌子,又給兩人各端上一碗香濃的茶。
酒後喝點茶,那叫一個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