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衣兜裡掏出旱菸口袋,捲了兩支菸卷,遞給了塗志明一支。
塗志明是真不想要啊,他有點兒犯惡心。
卷旱菸時要用舌頭舔了一下封邊,卷完之後還用牙咬去了一個尖兒,看著就埋汰。
可盛情難卻,這要是不接也忒不給面子了。
口嫌體正直,點著了抽了兩口,塗志明便成功克服了心理障礙。沒辦法,適應性就是強。
有點兒辣,不過味道挺正。
“春來和你不是一個帳篷吧?怎麼跑過去找你替崗呢?”
“誰知道呢?捨近求遠的。”
塗志明突然想明白了,笑著道:“我明白了,這小子估計是怕人笑話他!”
姜小海有些疑惑,視線從小火苗上移到了他身上。
這個涉及到個人隱私,他不願詳聊,簡單說道:“這小子不是腰疼麼,你想想原因。”
姜小海極其聰明,一句話就明白了,忍不住嘿嘿嘿笑了起來。
倆人瞎聊了一會兒,姜小海說道:“明天割草,你是打算自己一個人幹,還是跟別人合夥?”
塗志明道:“我無所謂啊,有人找我就合夥,沒人找我就自己一個人唄。”
姜小海道:“前十名工分翻倍,這麼多人爭,想進前十可沒那麼容易。
別看大夥平產割草割的沒那麼多,可要是真都吃飽了飯,豁出去力氣,那誰也不比誰差不多少。
而且咱們隊好幾戶都是來了兩人,舍一個保一個的話,肯定要佔好幾個名額。
所以咱們要想取勝,那可得想想辦法,賣賣力氣!
一個人單打獨鬥不成,最好兩三個人強強聯合。
怎麼樣志明,要合夥不?”
塗志明想了一下說道:“和我合夥還是算了吧!主要是我想抽空進山采采藥啥的,咱倆合夥肯定會耽誤你拿第一。”
姜小海聽了點點頭,想了會兒說道:“那行吧,我再去找找別人。”
祁連山吹下來的小風挺邪乎,凜冽中帶著寒氣。
到了九、十點鐘,溫度已經很低了,即便倆人上身都穿著羊皮襖,也覺得有些冷。
主要是下半身穿得太單薄了,塗志明裡面只穿了一條秋褲。姜小海就更慘了,從他裸露的腳踝可以看出,這小子只穿了一件單褲。
“火烤胸前暖,風吹背後寒”。
塗志明站起了身子,吼哈吼哈練了一套軍體拳。
姜小海見狀也站起了身,繞著火堆小跑了幾圈兒。
“臥槽,什麼玩意兒?”
姜小海一聲驚叫,用手指向了塗志明身後。
塗志明猛地回頭,瞥見遠處草叢裡一雙綠油油的眼睛如同明燈一樣一晃而過。
是什麼東西沒看清,只是根據那雙核桃大的眼睛推測這傢伙應該不小,不是狼就是豹子。
念頭一動問系統,系統釋出危險預警,那是一頭野狼。
哦,原來是狼啊,那我可就不怕了!
曾經斃掉兩頭狼的塗志明心態立馬放鬆了下來。
“統哥,一共幾頭?”
“就這一頭孤狼!”
那我就更不怕了,塗志明摸了摸腰上的槍盒子。
算它跑得快,否則小太爺非要了它的命不可。
宿營地進了狼可不是小事兒,倆人把情況報告給了王富興。
王富興立即增加了放哨的人手,每組兩人變成了每組四人。
會開槍的賈老六和宋老三也被迫上崗,睡眼朦朧的守在了山谷兩頭。
崗哨到了午夜,接崗的人來了,塗志明拎著行李捲兒回了帳篷。
一進帳篷,臭腳丫子味兒、汗臭味兒、腋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