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鳴猶未止,一對巨大羽翼便振翅而出,勢如離弦之箭,直接低空從索橋之上超速掠過。
這白鶴式神神采飛揚,長達六米的翼展鋒利如刀,根根翎毛似長戟,一路連啄帶刮肆虐過去,地獄黑蛇、地獄血鱷紛紛化成縷縷黑氣消弭無形。
眼見第二式神大發神威,長崎略孩子氣般挑釁的看向了齊玄策,意思自然是不光你平匠巷聖地有獵魔手段,我長尾組的御鬼式神之道也不差!
齊玄策亦不吝溢美之詞,望著白鶴衝掠的身姿連連點頭,由衷道:“這麼快的速度,就不如改行去幹快遞……”
“你……”
長崎又氣得瞪起了眼睛,和服下一對碩大凶器起伏不定。
齊玄策大大方方瞄了兩眼,忽然撫額道:“抖的眼暈……”說罷在長崎怒視的目光中踏上了索橋。
索橋勾連兩岸,長約五十餘米。
腳下是隻聞其聲不見其蹤的洶湧大河,水汽蒸騰成雲霧,走在上面晃晃悠悠,彷彿踏足雲端。
齊玄策與怒氣衝衝的長崎皆非常人,第二式神又將索橋上的地獄魔物清理了乾淨,因此一前一後,自是走的四平八穩。
“這座古堡始建於昭和中期,原屬當地望族所有,只是後來家道中落,中間又轉手幾次,慢慢也就荒蕪了。”
長崎拿到地址之後,第一時間就弄清楚了古堡的始末,冷冷地說了出來。
走在前頭的齊玄策卻壓根沒怎麼關心。
在他眼中,古堡是什麼建築、建於何時、以及何人所有全不重要。
因為——
這裡又不是他的家。
在國內,獵魔人行事亦須小心謹慎,生怕在普通人中引起誤會。
可這裡是異國他鄉,齊玄策根本不在乎這些,因為他身側還跟著一個長尾組善後。
總之一句話:
獵魔的活,他平匠巷幹了,但是黑鍋,得長尾組來背。
不公平麼?
自然是!
但在獵魔人世界,
聖地,即是道理。
在嗚咽山風中,齊玄策與長崎一步步接近對岸,而那處古堡,則靜靜矗立在山頂斜坡上,於荒涼中透著陰森、死寂。
“有山有水,還挺會挑地方……”
踏上了對岸,齊玄策四處看了看,舔著嘴唇說道。
長崎俏臉則顯得凝重許多,因為,她發覺自己的探測秘術竟看不透那座古堡。
“怎麼行動?我的式神之道擅長襲擊格殺,可以在側翼配合你!”
輕輕柔柔的聲音蘊含著無比的鄭重,大概在長崎心裡,接下來將會是她獵魔人生涯面臨的最大挑戰。
“行動?”齊玄策笑著搖了搖頭,指了指古堡。
“那裡是門,腳下是路,行什麼動,散步過去就是了。”
說罷,不顧長崎尚未出口的反對,一晃一晃的踏上了蜿蜒的青石板路。
長崎銀牙都快咬碎了,她現在是真煩透了這個來自聖地的傢伙。
甚至,她懷疑這個傢伙根本就不懂獵魔,面對未知之地,沒有制定計劃,沒有和同伴溝通,就這麼大搖大擺走上去,若是在長尾組之中,這樣的人絕對活不長久。
狠狠跺了腳,可長崎還是跟了上去。
沒辦法,誰叫這人不是來自長尾組而是來自聖地呢。
二人臨的近了,
才發覺古堡遠比之前看上去更破敗不堪。
高崗之上,古堡矗立在眾多荊棘和雜草之中,由於年代久遠,灰白色的外牆上爬滿了暗綠色的蔓藤。
詭異的是,這些蔓藤像極了手掌形狀,從地底瘋長出來,猶如一根根地獄之手,生出無數分支狠狠將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