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覺得我該在哪個層次?”齊玄策舔著臉比劃著。
老頭眯著眼睛,呵呵道:“怎麼著,也得比我高一點點。”
“比您還高?”
齊玄策又開心又迷茫,“那麼,您有多高?”
“一米六五。”
“噗!”齊玄策趕忙擺手,“不是身高,是實力多高。”
老頭子忽然向前走去,揹著手,呵呵道:“不好說,反正是有點高,不瞞你說,師父年輕時,常常被‘臥槽我怎麼那麼厲害’的噩夢驚醒。”
齊玄策呆在身後,暗啐一聲“不要臉”!又連忙跟了上去。
“我也想做這樣的噩夢,可是,我的噩夢都是‘臥槽我怎麼誰也打不過’……”
老頭子轉過頭看向自己徒弟,嘆息一聲,“孩子,你這個年紀,應該多做做春夢才是。”
“不是正在談實力問題嗎?”
“春夢也很重要啊。”
“真的假的?”
“師父怎麼可能騙你,想當年我一夜……”
晨風清爽,暖陽斜照。
在這條偏僻的向西小路上,師徒二人說著俏皮話兒,溜溜達達,去往傳說中的不死城。
……
夜色緩重,霧氣昭昭。
師徒二人溜達到一座低矮的土山坡,山坡另一半是正被開採的礦山,背面則綠樹成蔭,鬱鬱蔥蔥。
“師父,今晚上住哪兒?”齊玄策問道。
瘦老頭舉目高眺,只見山勢起伏,滿眼蒼翠。
老頭隨手一指,“就那兒吧!”
齊玄策看過去,只見在一片較緩地面,矗立著一座臨時搭建的簡易工房。
“說實話,您是不是把路線安排好了?我有預感,這破房子裡肯定有事。”
齊玄策福至心靈,衝著老頭子言辭鑿鑿。
“廢話那麼多。”老頭子一撩衣服,啐道:“還不是為你個臭小子著想,跟上來。”
離的近了,越發覺得這簡易工房破舊寒酸,但至少是個遮風擋雨的地兒,齊玄策還發現,從合不攏的門縫裡,露出縷縷火光。
裡面有人,
而有人,就容易有事。
這愈發驗證了他的推斷,齊玄策一臉得意的看著老頭。
老頭卻是懶得理他,直接推開破房門,邁步走了進去,齊玄策只好摸摸鼻子跟上。
簡易工棚裡有五個人,四男一女,正圍著火堆坐在一起,此時,正全部看著老頭子與齊玄策。
這些人身上的穿著打扮,很像是山坡另一邊的礦工,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坐在這裡。
“哎,你看啥嘛?”
其中一個年齡較小的魁梧年輕人擰著眉衝齊玄策喊了聲。
齊玄策正尋思是回答‘看你爹’還是‘看你妹’,卻見居中一位臉上有疤的中年人扯了年輕人一下。
“都是避雨吧,出門在外不容易,沒關係沒關係,呵呵……”
老頭子不說話,自顧自從包裹裡抽出厚實毛毯,偎到牆角,去挑揀阿紅特意準備的吃食。
齊玄策則慢慢回身關上門,心裡卻是在猜老頭子是什麼意思。
這四男一女,魁梧年輕人、疤臉大叔、右側的黑紅臉頰婦人、以及最近的敦實矮子都對他們師徒心存介意,只有左側一個老實巴交的木訥小胖子臉上沒太多表情。
五個人,四個帶有敵意或者說戒備,也就是說,這些人其實是兩夥人,四個人一夥,木訥小胖子單獨一夥。
慢慢踱回老頭子身旁,卻見酒肉已經擺上,齊玄策盤膝坐下來,道:“您這是要演哪一齣?”
老頭子滋溜抿了一口酒,捏起一塊牛肉塞進嘴裡,邊嚼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