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還自抽了一嘴巴,疼的齜牙咧嘴,難道就是為了這麼個玩意兒?
齊玄策瞪著超跑上一臉囂張自信的謝長魚,心裡別提什麼滋味了。
“每一個天命者降臨,都需要許多人追隨,我也不例外,你們不如為我效力,這天下,豈不是唾手可得!”
謝長魚在超跑上仰天長笑,彷彿天運加身一般。
齊玄策聽這話,又仔細打量了他一番,忽然發覺一個很有意思的事。
眼前這個謝長魚,竟然不是地獄亞種!
在這個囂張年輕人身上,沒有流露出絲毫的惡魔氣息,如果不是齊玄策先入為主,眼前的謝長魚明明就是一個人類。
一個擁有了某種奇異力量的人類!
這事就有意思了。
復活了的地獄亞種竟然流露出人類的氣息,這意味著什麼?
舔了舔嘴唇,齊玄策忽然冷冷開口道:“停車。”
刺耳剎車聲響起,廣島擔心妹妹,早就想停車一觀究竟了,賓士穩穩停住。
後面緊跟著的超跑幾乎同時剎車,在兩道燒胎的焦糊味中,兩輛車同時制動!
“嘭!”
剛剛停下,謝長魚的身體又突然化作一捧黑霧,隨意的變化著形狀,在空中忽左忽右忽前忽後,時而拉長時而變圓。
最後,
化成一襲華貴黑金長袍,彰顯優雅尊貴氣息。
“追隨我。”
“我們。”
“終會將整個世界踏於腳下。”
謝長魚懸浮在半空,緩緩張開雙臂,滿臉的陶醉神情的喃喃著,彷彿這一刻,他就是唯一,是世界的王。
這尼瑪……真辣眼睛!
齊玄策咧了咧嘴,心說媽的這娃兒是不是腦袋不好使,拍電影還是演話劇,怎麼神經兮兮的。
那邊廣島急匆匆下車,見到空中的謝長魚,不禁變了變臉色。
“妹妹,你的,事情的沒有吧?”
長崎搖了搖頭,輕巧的躍下汽車,緊盯著謝長魚,凝重道:“此人古怪,哥哥要小心。”
廣島咬了咬牙,大手一抹,亦從身體中抽出一柄長刀,只是光華略遜於妹妹,但也是寒光四溢,名刀大綱!
齊玄策看了看長尾組兄妹,二人皆是如臨大敵的模樣,又斜眼看了看天上,謝長魚則是長袍獵獵,一副天下盡收囊中的意滿志得。
“啪啪啪……”
齊玄策拍起了巴掌,“你們知道我現在是什麼感覺嗎?”
天上的謝長魚、地上的兄妹全部看向了齊玄策。
“來的時候,我胸中壓抑著不盡憤怒,現在我依舊面如沉水,但心裡,其實早已笑成了慈祥的父親模樣。”
“不是你們的。”齊玄策衝瞪過來的兄妹擺擺手,又指了指謝長魚,“是他的。”
謝長魚臉色浮現怒意,正要開口,卻又被齊玄策揮手打斷。
“這簡直就是一場鬧劇,你們明白嗎,我裹挾滿腔殺意而來,誓要將挑釁平匠巷聖地臉面的雜碎剁成餡,結果,卻發現那雜碎只是一個弱智小年輕。”
“你找死——”
“孩子讓我說完。”齊玄再次打斷了謝長魚的怒吼!
“你一出場,就天上地下盪來盪去,跟小樹林裡的猴子一樣沒見過世面,卻叫嚷著要統治整片原始森林……
“於是我不禁陷入深深的沉思,誰,究竟是哪個貨,給了你這樣的勇氣?
“穢土之力!”
謝長魚實在按捺不住,一聲怒吼,整個人忽然分成四股不停旋轉交錯的血汙,一股腦兒的襲向齊玄策。
呼嘯的威勢,猶如四顆天降流星,夾雜著沖天刺鼻腥氣,令長尾組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