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的想離婚,有啥辦法呢,為了下半身幸福,也只好跑這一趟了,簽了吧,我這剛買了幾顆進口偉哥,早簽了我還得和小美人試試藥效呢。”
這番話,真是對一個男人最大的侮辱了,便是身旁的俏麗婦人,亦是俏臉白了一白,粗鄙老闆言辭中對她流露出赤裸裸的玩物之意,怎能不傷人。
但婦人並未反駁,而是深吸一口氣,直直盯著桌上的離婚協議書,不言不語,姿態堅決。
這插曲來的太猛就像是龍捲風。
旁邊,
老頭子與齊玄策對視一眼,雙雙抬頭觀天,師徒面色波瀾不驚,彷彿皆醉心於天上那一縷白雲,不知身邊何事。
唯有江小流,望望老闆,又望望婦人,啐了一聲,轉向賈仁。
“這麼欺負人,你還不拿墨潑過去?你這頭頂都快成呼倫貝爾大草原了。”
賈仁緩緩坐下,依舊四平八穩,面色不急不徐,慢慢道。
“我這妻,身姿綽綽,面若桃花,堪稱少有尤物,是男人自然都想佔為己有,人之常情也,即是常情,何怒之有?”
這話叫俏麗婦人氣急了,舉起坤包就砸了過去,“不要臉!你還是不是男人!”
那老闆嘖了嘖,哈哈大笑,一張油光麻子臉笑成了一團:“你他媽還……還被綠出了哲學……哈哈哈……”
連江小流也對賈仁舉起了大拇指,嘲弄道:“小爺服了,戴綠帽子的男人見多了,但像你這樣戴的愜意,戴的有理有據,實在是平生僅見,服了。”
江小流說罷一轉身,對老頭子道:“師祖,這傻逼被綠的心理扭曲了,要不要幹掉他,連帶這一對姦夫銀婦,給我十秒鐘,毀屍滅跡足夠了。”
老頭子聞言,突然嘿嘿嘿的冷笑起來,這笑聲顯然是發自肺腑的嘲弄,看向賈仁,面露不屑。
“八百年前一秀才,得了點末微小技,便敢遊戲人間了?”
端坐在小板凳上的賈仁眼角微微一睜,拿筆沾著墨水,淡淡道:“尊駕不是求字嗎,因何說笑,不懂,不懂。”
老頭子對齊玄策道:“乖徒,能不能看出點意思?”
齊玄策面容一整,眉間一點鮮血滲出,二指一抹,狹長雙眸蒙上一層血色。
平匠巷之血。
望向賈仁,卻見那條破板凳上坐著一位好似冢中枯骨般的乾瘦老者,其身如骷髏,卻又有一層幹皮包裹,鬚髮皆掉光,卻又脊背挺直,如嶽臨淵,詭異無比。
“非妖非魔非鬼非人,這他媽是個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