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劇中的越王因此停住了腳步,整個片場也是一片高低起伏的驚歎。
察覺到有人靠近,鄭月以為是自己的姐妹們,於是抬臉就先揚起了笑容,等發現對面是個不認識的男人,鄭月立刻紅了臉,側過臉小聲驚叫一聲,含羞跑開了。
“這是鄭姬,最是溫柔不過的性子。”主家的笑容中諂媚中透著心疼。
按照原來的計劃,這鄭姬他是準備給都城的大人準備的,可誰想到才不過幾年,就叫這荒蠻之地的活閻王越王打了過來,可真是……暴殄天物啊,也不知道他可憐的小鄭姬能活幾天,早知道……
“就她吧。”
“好嘞大人,今晚就給您把鄭姬送上門,一同送上的還有小人的一份心意……”
再之後,鏡頭跟隨鄭月回到後院,見證了鄭月和姐妹告別,將自己僅有的一點首飾分給姐妹,然後背了個小包袱心懷忐忑地跟在幾位侍衛的身後,回望承載了自己多年喜怒哀樂的地方。
短短的一幕戲,就算前前後後不同機位拍了個遍,一天的工夫也就拍完了。
拍完之後還要剪輯,除了舞蹈部分可能鏡頭會多一點,其他地方加起來估計也沒幾分鐘。
就這麼幾分鐘的鏡頭,就是他們訓練一個來月的成果。
再接下來的劇情,完全沒有培訓。
用錢導的話來說,他想要的就是鄭月到達新環境後的忐忑不安,以及和越王慢慢熟悉的過程,所以特意不讓她提前準備後面的戲份。
沈木棲的金手指本質上是讓她模仿融入另一個人,和能夠在鏡頭前拍戲是兩碼事。
前者相當於她變成了另一個人,但變成另一個人並不意味著這個人就能無師自通的學會拍戲,除非她變的那個人本身就是個影后,她才能從角色身上學會這些技能。
幸虧她前幾天聽了沈斯言的話好好待在劇組學習,不然從一個老師手把手教導的學生直接過渡到閉卷考,沈木棲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會死。
也許她下一次真的可以試試去接一個影后的角色,當然那都是後話了。
目前沈木棲只能可憐地懷著忐忑的心情,拍攝接下來的劇情。
可能是相同的心境,沈木棲發現,拍攝的時候雖然辛苦,但效果比想象中好,自己雖然三天兩頭捱罵,但其他人挨的罵也並不比自己少,而且在這樣的高壓下,她的演技進步也十分迅速。
該說不說,錢導還真的有兩把刷子。
時間久了之後,沈木棲覺得自己的臉皮都厚了許多。
除了臉皮的收穫外,對鄭月的理解也加深了,沈木棲琢磨了一下,要不了多久自己應該就能拿下鄭月這個角色了。
到了那時候,她對最後一支舞也更有把握了。
忙忙碌碌中,偶爾沈木棲也會想,如果是對情緒感知更敏銳的人拿到她這個金手指,是不是很容易就能被角色承認?
這個問題她沒有答案,也無法和其他人傾訴,最後只能安慰自己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也許就是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