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護得更緊了。
鄭月知道自己說服不了越王,嘆息一聲透過披風看向倒在地上的侍女。
這人她認識,前幾天她們還一起暢想天下太平後的生活,轉眼對方就死在昏君派來的刺客手中。
所謂的太平,到底要流多少血才能換來呢?
正當鄭月陷入傷感情緒中時,地上原本已經死去的侍女突然動了。
“小心!”一股危機感襲來,鄭月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那麼大力氣,猛地將越王往後推去。
原本應該紮在越王心臟裡的刀直接扎進了鄭月的喉嚨,一股血飆出,濺在侍女熟悉的臉上。
看著這張臉,鄭月沒有問為什麼,因為這個世道,本來就沒有什麼為什麼。
“鄭姬!”越王將附近的刺客一劍砍落,一臉慌張地接住鄭月倒下的身體。
鄭月有些渙散的目光落在越王焦急的臉上,想告訴對方自己的名字叫鄭月,這句話已經埋在她心裡很久了,但她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
鄭姬和鄭月有什麼不同呢?
不管是戰亂還是天下太平。
但總歸,天下太平是件好事,她也不算白死,鄭月的目光從越王的臉上移向閃著星光的夜空。
那裡是她永遠也到不了的地方。
渾身發冷的鄭月留戀地看了一眼夜空,遺憾地閉上了眼睛。
“鄭姬!”越王悲痛地抱緊鄭月,但依舊阻止不了對方的身體慢慢變涼。
這一次,他再也暖不了這具身體了。
“咔!”錢導的聲音將大家帶回片場,這時大家才發現,自己早已淚流滿面。
“嗚嗚嗚,月月!”化妝師小姐姐還沒出戲,看到沈木棲從沈斯言懷裡坐起來,撲上去的第一時間叫的還是鄭月的名字。
“衣服衣服,趕緊穿上,彆著涼了。”李阿姨也紅著眼,將早就準備好的衣服披在沈木棲身上。
“沒事了沒事了,別哭。”沈木棲這會兒還在鄭月的狀態中,聞言接過衣服穿好,低聲溫柔安慰起哭得可憐兮兮的化妝師小姐姐,看上去耐心十足。
“嗚嗚嗚嗚嗚!”沒想到她這麼一安慰,化妝師小姐姐哭得更慘了。
沈木棲只好一個勁安慰對方,以及更多圍上來關心的人。
面對咿咿嗚嗚哭得很大聲的眾人,沈木棲頭疼地以為自己差點回到了玻璃花房,這兩者之間真的吵得有異曲同工之妙。
“斯言,你還好嗎?”
聽到錢導這話,眾人這才發現沈斯言還呆呆地坐在地上,顯然是還沒從戲裡緩過來。
“我沒事。”沈斯言抬起紅紅的眼眸,深深地看了沈木棲一眼,垂眸在助理的攙扶下到一旁去休息。
“演員們先調整調整情緒,一會兒繼續。”
錢導是個精益求精的人,拍戲很少一條過,有時候就算拍得很滿意,也會找找不同的角度再來一次,看能不能出更好的效果。
就像鄭月的舞蹈,這天晚上沈木棲就結結實實拍了七八次,收工的時候天都快亮了。
也就是沈木棲進組後就一直高強度地練舞,不然根本堅持不下來。
但好在不辱使命。
“小沈不錯,整個晚上都在狀態裡,舞蹈也跳的好,比專業舞蹈演員也不差。”錢導很滿意沈木棲的敬業,“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就是我職業生涯裡拍得最好的舞蹈了。”
“我原本還想著,如果小沈跳不好,就讓替身上,沒想到她居然表現得比我想象中還好。”
錢導覺得專業的事情就應該交給專業的人來做,他最在意的就是電影的呈現效果,除此之外其他任何東西都應該讓步。
特別是飾演鄭月的演員這麼美,就應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