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十歲了,也不算小了。」阿瑤笑嘻嘻的說道,「況且,去國子監讀書,這可是多少學子想都想不來的好事呢。」
「這算什麼好事,家裡不也一樣讀嗎?難道我們家裡連個教書先生都請不起嗎?」葉母一想到兒子日後一個月才能回來一次,她就焦心的疼。
聽聞國子監苦的很,她拼了命才生下的兒子,哪能受這份苦。
阿瑤笑道:「家裡請的,和國子監的大儒如何相提並論。若是你能把莊清先生請過來,那麼爹一定不會讓我去國子監。」
莊清先生是先帝在世時的太傅,學識淵博,今上還是皇子的時候,也曾受過他的教導,如今已年過七旬,早已致仕多年。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莊清先生是何等的人物,便是皇上要見,也只能親自過去,這樣的當世大儒,哪是我一介內宅女子能請的來的?」葉母聽著阿瑤的話,一噎,伸手在阿瑤的頭上敲了一下。
阿瑤笑道:「這不就結了。況且我到國子監去讀書,還能帶個小廝過去,哪裡就苦了。」看了看似乎還想說什麼的葉母,又接著說,「好了,娘,您日後就等著兒子給你掙個一品誥命夫人回來,這樣才不枉費您生我養我一場啊!」
「好,那娘就等著我兒的誥命了。」葉母聽到這話,只覺得心中貼燙無比。葉父的官職不高,到如今也才只是個五品的員外郎,因而葉母身上的誥命自然也不高,是五品的宜人。
這種誥命,在京城內,真的是一抓一把。
若非家裡還有葉老太爺坐鎮,葉母出門和人交際都沒什麼底氣。
對比葉母的略顯焦慮,葉老太太倒是接受的十分良好,甚至在阿瑤過來和她請安的時候,摸著他的腦袋,說道:「到了國子監,不要調皮,要好好讀書,什麼都有可能是假的,只有自己學到的才是真的。」
\&ot;是,孫兒知道。謹遵祖母的教誨。\&ot;阿瑤笑著點頭應答下來。他這個祖母倒是個豁達通透的性情。
……
轉眼便到了月初。
今日就是阿瑤去國子監報導的日子。
天還沒亮,葉母便開始準備起來,各種吃的,用的,穿的,裝了大半馬車,即便是如此,葉母也覺得不夠,還是覺得委屈了他,拼命的要塞東西。
好在被葉妙嫦給攔了下來,勸道:「小弟是去讀書的又不是去郊遊,帶的東西太多,怕是會惹得夫子不喜。」
葉母聽了這話,才停了。
若非如此的話阿瑤想自己的東西,恐怕這一個馬車都裝不下。
阿瑤在葉母不捨的目光中,只帶了一個叫十二的書童,啟程去了國子監。
國子監做為京中最貴重的學府,除了一些極有才學的學子外,更多的還是公候勛貴之家的子弟,但這樣的學生,過來混日子的居多,認真念書的卻少,畢竟對勛貴人家來說,祖上有恩蔭,何必學哪寒門子弟十年寒窗苦讀?
但凡是有點權勢的勛貴人家,家裡多半都有一個可以到國子監讀書的名額。
所以阿瑤的到來,倒是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畢竟這樣的人太多了。
他算是半路插班進來的學生,畢竟眼下並不是國子監招收學生的時間,所以還需要考核一番。
當然,並不是說考核不過,便要回去,這個考核只是想知道阿瑤目前的一個進度,這樣才好決定讓他去哪個夫子門下,簡單的來說,就是個摸底考核。
阿瑤來到這裡已經三四年的時間,雖然日常多半都是以吃喝玩樂為主,但也不是說對學業一點都不上心,偶爾閒暇之餘,也補全了這個世界的四書五經,經義典籍還有史策等等書籍,雖然只是囫圇吞棗的看了一遍,無人講解。
不過一應的底子在,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