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要想清楚,這萬一真的鬧大,傳揚出去,引起外人的注意……「剛才那個中年男子把張縣令拉到一邊,低聲道:」……若是因此而連累的主上的大事,你我萬死難辭其咎。」
一聽到這話,張縣令臉上的表情變了變。
好片刻,咬了咬牙道:「既是如此,那就……」
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見一個衙役騎馬而來,眾人的目光瞬間被引了過去,衙役下了馬,揚聲說道:「大人,大人,齊王爺來了。」
「什麼?」
張縣令和中年男子齊齊的聲音。
……
三月的賓縣,其實還是帶了幾分涼意的。
但是賓縣一眾的大小官員,跪了一地,且每個人都滿頭大汗,身上的汗漬更是已經沁透身上的衣衫。
「趙公子,讓他們這般跪在這裡也不是個法子,還是趕快辦正事才是道理。若真的要處罰的話,也等古柳村的事情了結,再說也不遲。」阿瑤看著不知道是在想事情還是在裝深沉的趙寧遠,淡淡的開口說道。
她這一開口,總算是打破了這一寂靜。
趙寧遠聽到阿瑤這話,往她那兒看了一眼,點點頭:「程姑娘說的是,眼下最要緊的是趕緊解決古柳村的疫病,其他的靠後再談。」
「在場的有誰比較清楚疫病的情況?」阿瑤開口說道。
在場的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但卻都沒人吭聲,一直到趙寧遠開口說了一句,「程姑娘是我特意請來的神醫,醫術高明,她既是有話問,你們誰知道,就快回答。」
「程姑娘,小人知道。」其中一個膽子大一些,穿著衙役衣服的青年,咬了咬牙,開口說道。
「你說。」
事情是要從半個月前說起,住在古柳村南面的李家,李二的獨子在一日從山中回來後,便突發了疾病,而且來勢洶洶,才不過幾日的時間,人便已經糊話連篇,眼看人都要不行了。
本來村民還很是同情李二,他就這麼一個兒子,尚未成親,若是沒了,他可就是絕後了。
抱著這一絲同情心,和李二交好的親戚,都紛紛到李家去勸慰了一番,卻沒想到,這些人,短則一兩日長則也就六七日的時間,竟然也都出現了和李家兒子一樣的症狀。
先是腹瀉發燒,一兩日後,整個人便開始變得狂躁,甚至還咬人,最後渾身抽搐而死。
只有一兩個人的時候,還不是很顯眼,但後來得病的百姓越來越多,古柳村的百姓也意識到危險,開始變得驚慌起來。
不少人到縣城去看大夫,但大夫對這個病症也束手無策。
甚至因為得病人到處走動,讓這疾病一發不可收拾起來,很快緊挨著古柳村的幾個村子,也都出現了這樣的症狀。也就是張縣令的反應還算是快,在意識到可能是瘟疫後,立刻就讓衙役們把這些得了病的百姓,都統一的集中到了古柳村裡開始進行診治。
可是診治的效果很緩慢,得病的人越來越多,而且越來越嚴重,甚至大夫也都染上了病。
陸陸續續的開始死人。
張縣令無奈之下,只能讓下令把古柳村徹底封起來,許進不不許的那種,他這樣的做法雖然有很好的抑制病疫的發展,但同樣的也引起了恐慌,尤其是被關押在古柳村裡的百姓們,更是幾次的想要衝出去,卻都沒官兵強行的打了回來。
如今眼看瘟疫實在控制不住,所以……
「也就是說,如果今天本王沒有過來的話,你們就要燒村,是嗎?」趙寧遠是多精明的一個人,雖然到最後那衙役的話沒有說完,不過從他支支吾吾的表情裡,他也能猜得到事實,面色第一次沉下來,連自我稱呼都變了。
「下官該死。」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