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走著,沐寂北卻是越來越興奮,殷玖夜寵溺的看著眼前的女子,這種幸福是他窮極幾世也不敢想象的。
“若你離開我。”殷玖夜緩緩開口,目光深沉,話說了一半,卻沒有繼續往下說。
沐寂北迴眸看向雙眸烏黑的男子,眼中閃過疑問,殷玖夜卻沒有再開口。
北北,若你離開我,就不要怪我殘忍。
沐寂北也不去強求,而是放肆的大聲喊了出來:“我不會離開殷玖夜!我不會離開殷玖夜!”
喊完便轉頭看向身側的男子,似乎等待著嘉獎一般,殷玖夜的眉眼一瞬間就溫柔了下來,將女子攬入自己的懷中,輕輕吻了吻女子的額頭。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臨近年關,皇帝的壽辰也將要到來,但是依著皇帝的意思似乎並未打算要大肆操辦,想必也是因為近來手中的權勢漸長,開始用了心思。
畢竟西羅雖然富裕,但是這兩年的災害和戰事卻是著實不少的,在帝都的歌舞昇平,錦衣玉食之後,還是有著無數百姓流離失所,所以想來皇帝為了不讓百姓怨聲載道,更是博得一個好名聲,便將自己操持壽宴的錢捐獻了出來。
有著皇帝帶頭,後宮妃嬪,世家大族自然也是紛紛效仿,而這威名一時間卻是都歸到了皇帝頭上,這使得皇帝一時間名聲大噪,在百姓中聲望極高。
沐寂北坐在一方軟榻上,腿上蓋著一塊毛毯,手中捧著一隻彩釉暖爐,眼眸微微合著,神情之中帶著幾分慵懶和倦怠。
青瓷和白鷺坐在一旁,一個在擦拭著手中的劍,一個則是拄著下巴。
沐寂北閉著眼眸在思慮著什麼,如今皇帝這一舉動雖然不大,卻是來的突然,對於聚攏民心可以說是最快速有效的辦法,皇帝的一場壽宴拿出的銀錢有限,但是加上各個世族宮妃的便也就不少的,這些銀錢若是用於賑災,還是會很有成效的。
此番事情重大,皇帝再次將事情託付給了沐正德,不過因著臨近年關,沐正德倒是沒有親自跑這一趟,而是將這件事交給手下的幾名心腹大臣,先是派發些禦寒的衣物糧食,讓百姓可以安穩過冬。
至於這聯絡糧商和衣物商人的事情還是由沐正德親自把關的,畢竟如今相府確實可以說是站在風口浪尖之上,而伍家世代經商,以商業為根基,又是同相府隱隱對峙,所以很多事情沐正德必須是要謹慎再謹慎才好的。
沐寂北心中盤算著,這皇帝明著是為了聚攏人心,可是若是真的賑災大可以直接派發糧食和衣物,想來國庫中是會有不少儲備的,只是如今反其道而行,偏偏將銀錢交給沐正德,究其本意,怕是為了讓相府同伍家對上。
畢竟若是同商業上的事情有關,伍家可是財大勢大,沐寂北不得不說,這皇帝打的可是個好算盤,當真是把相府當做了一把好刀,為他披荊斬棘。
不過話說回來,此舉怕是也會引起安月恆的注意,皇帝得到人心,伍家受損,這對於安月恆來說可決計不是一件好事情,只是不知安月恆會有什麼動作。
青瓷看了看外面的飄雪,又看了看眼瞼微合的小姐,輕聲道:“時間過的可真快啊,眼看著就要過年了。”
沐寂北睜開眼眸,順著半開的窗子看了去,外面素白一片,大地彷彿被鍍上了一層潔白的外衣,幽幽的開口道:“許是還能過一個好年。”
沐寂北的目光悠遠,透過那一排排的紅牆瓦房,看到了很遠,再過一年,是不是就能同安月恆有一個瞭解了,大戰將至,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青瓷順著沐寂北的目光看去,沒有開口,自從寂晴身死,已經兩年了,小姐一步步憑藉自己的身份和對前世對局勢的掌控,終於一點點吞噬掉了安月恆的勢力,這一場以命相搏的惡戰是不是終於要結束了。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