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利箭擦著沐寂北的耳邊而過,帶起一絲黑髮。
這一驚險的一幕,卻是讓人忽視了那盒子在開啟的瞬間散發出的淡淡香氣,只一瞬,便消散在了空氣裡。
“四舅舅,你這是何意?莫不是想要加害於我?”沐寂北站起身來直視柳知書,帶著絲質問的意味。
安月恆也臉色不好,少了那儒雅的笑意,並沒有說話。
“都是四舅舅不好,四舅舅該打,四舅舅瞧見你大表哥心情激動,竟然忘了將這件事告訴你,這西羅地勢圖向來珍貴,一直以來都防著被人偷走,這才設計了這個玉匣子,開啟的一瞬間是會彈出利箭的,切記是要躲閃開的。”柳知書一臉歉意的對著沐寂北開口。
沐寂北只是勾起唇角:“但願是是四舅舅說的那般。”
沐寂北低頭向玉盒裡面看去,那裡平躺著一卷羊皮,羊皮被疊成了長方形狀,背面隱隱滲出墨跡和紅線,可以想象出正面一定是勾畫的極為仔細,才會出現這種情形。
沐寂北伸出手來,剛想要將那捲羊皮拿起,卻是收回了手,開口道:“四舅舅,不知這羊皮上可否還有什麼端倪?”
柳知書看向沐寂北朗聲道:“北北放心,這羊皮除了用藥水浸泡過,能夠讓上面的筆跡不退掉之外,絕對沒有害處。”
沐寂北挑了挑眉,並沒有伸手拿,只是仔細打探起那張羊皮卷。
而柳知書也並未再看沐寂北,而是將目光停留在了柳旺和孫青脖子後面的烙痕印上。
伸出手,輕輕摸了摸柳旺脖子後的烙痕,柳知書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這個圖案似乎在哪看過?
仔細想了半天,卻沒有什麼結果,柳知書輕聲開口道:“這烙痕是怎麼來的?”
柳旺想了想,回道:“是我被帶走的第二天,有人在我脖子上烙的,當時痛的簡直像是扒掉一層皮,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因為被烙在脖子上,柳旺自己也瞧不見,並不知道那是一個圖形,只是以為是普通的烙鐵罷了。
柳知書沒有開口,柳旺卻聰明的看向了孫青的後頸,是一個略顯詭異的圖案,外框是長方形,裡面是一隻龍頭。
“這是什麼意思?”柳旺看向柳知書,他實在沒有想到這竟然不是簡單的烙鐵,而是一個詭異的圖形,不過圖形上有龍,這讓他敏感的意識到,這絕對不是件好事。
柳旺正要開口詢問柳知書,需不需割下去,免得遭來什麼不必要的麻煩,卻被另一面打斷了。
沐寂北本是同安月恆仔細檢視著那羊皮卷,慨嘆它的精細之時,沐寂北卻突然暈了過去,整個身子倒在了桌子上。
柳知書回過頭來,大步走到沐寂北面前,冷聲道:“哼,總算有機會收拾你了!”
“麻煩王爺了。”柳知書拱手對安月恆開口道。
安月恆點點頭,反問道:“真的要送到多倫長公主駙馬的床上?”
這多倫公主可以說是西羅中極為厲害的一名女性,是皇帝的一個妹妹,心思狠毒,卻也善於玩弄權術,不知有多少裙下之臣,不過迄今為止,正式的駙馬還是隻有一個。
不過這公主卻並不幫著皇帝,整日自己逍遙快活,拉攏權臣,她不介意權臣已經站好了隊,選好了效忠的人,有了主子,只要他們在不損害自己主子利益的時候,效忠她這個主子。
所以說,這個多倫公主手下的權臣異士既有皇帝的人,也有安月恆的人,更有沒站隊衷心效忠這個女子的人,真真可以說是這西羅的第一公主。
所以若是沐寂北跑到了多倫駙馬的床上,想來多倫是不會坐視不理的,到那時,不僅僅是沐寂北活不成,就是丞相府怕是也經不住這個瘋女人折騰,畢竟她和安月恆和皇帝不同,她若是盯上你,便是沒有目的的折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