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盡已無擎雨蓋,菊殘猶有傲霜枝。
紅浥的元神已被夜神收入茶杯之中,但他的肉體依然傲立天地之間,老樹盤根錯節,強者的意志會沉睡,姿態卻無法撼動。
夜神一揮手,一隻大手顯現,像拔草一般用力抓住紅浥的身體想拔出來,但是紅浥的肉體依舊保持著雙拳向天的姿態,紋絲未動。
“嗯?這紅浥的肉體有些古怪,似乎是因為吞了紅月果實的緣故。”
水長東看到這一幕,隨手翻開自己攜帶的那本黑皮白底的書籍,紙張翻動的聲音傳入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不多時,他撕下一頁,仍在風中,那紙隨著海風飄蕩,就像是一隻出水的海鳥,抖落了幾下身上的水澤,變換成一隻巨大的鵜鶘。
巨口一張,連帶紅浥腳下的土地也一併收入口中,地面就這樣留下條鴻溝。
做完這一切水長東看著面前的無崖子,後者臉上明顯有慍色,但是卻也沒有要出手的意思。
畢竟一人對抗無恨閣主和夜神,他沒有這個自信。
僅存的幾人都看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巴旦木和海生內心震撼不已,大人物之間的對抗必定有大圖謀,看來玄天大陸確實有風起之勢,但願不要有血雨之姿。
冷羽看著舞傾城,小妮子的睫毛動了動,慢慢醒轉過來,“冷羽?還好你沒事。”
舞傾城衝上來抱著冷羽,冷羽一時間竟然不知所措。
冷羽:這....反了吧?應該我安慰你啊,不過,算了,蠻舒服的。
舞傾城頭靠著冷羽,突然看見天空中一道白色的熟悉身影。
水長東微微側頭,對著舞傾城一笑,那邪魅的笑容,讓舞傾城如墜九幽,身子一下子變得冰涼。
“怎麼了?”冷羽察覺到傾城的異常,反應過來,看著舞傾城那張因為驚恐而略顯呆滯的臉龐。
“不,不要,冷羽,不要讓他帶走我,我不要再..不要再被折磨了。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我不想再經歷了。”舞傾城看著冷羽,眼中的淚水已經流淌下來。
“不會的,我不會讓任何人帶走你。”冷羽拍了拍傾城的肩膀,堅定地說道。
話剛說完,冷羽就感應到背後出現了一道強大的氣息,這道氣息甚至比起蠡蟁還要暴戾。
水長東就這樣瞬移到了冷羽身後,他低下頭湊近舞傾城,“怎麼?你還真以為你能跑掉?小傢伙。”
回應水長東的是一口大黑鍋,巨猿神臂配合驚雷變。
明知道對方是返虛境的強者,冷羽這一鍋子也要砸下去,男人,就是要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
水長東眼中只有嘲諷,身上氣勢暴漲,僅僅一個眼神,冷羽就倒飛出去,連帶巴旦木的毒域領域也碎裂開來。
巴旦木和仙鴆、可可一併飛了出去,追隨著冷羽的腳步。
倒是靜姝因為夜神的緣故未受波及。
看著舞傾城驚恐的眼神和顫抖的身體,水長東似乎非常享受地露出了微笑,但是僅僅只在一瞬間便收起來笑容,“說,傾城,你在南疆截獲了什麼情報?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名秋字號的鷹眼是你殺的。”
聽到這話,舞傾城眼中的驚恐突然一下子消失不見了,“呵呵,你以為我真的那麼怕你嗎?現在的我已經不再害怕了,你想知道我截獲了什麼,那就殺了我,自己搜魂練魄吧。”
水長東感覺自己被耍了,內心憤怒。
同時身後三隻天魔兇獸一起撲了上來。
“可笑至極。”
水長東一指點破色慾兇獸,旁邊的貪婪兇獸也一併爆炸開來,冷羽竟然從原罪兇獸體內爆出,左手死亡一指,右手大黑鍋,配合驚雷變和夜魔披風的速度加成,直直打向水長東。
水長東對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