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漠邊陲,紅日初生。
一男子身材高大,龍精虎猛,劍眉星目,從一峽谷中走出,這峽谷奇深而且裡面紅紅的一片,竟然全是火焰,就連樹木、岩石之上都燃著火焰,這是烈焰宗的禁地,火焰據說已經燃燒千年不熄,此時,那男子正徒步走出,身上烈焰紋身金光璀璨,只是竟然是斷了一臂,是個殘疾。
一聲清鳴,南宮烈身後,畢方神鳥飛出,高大如大王燕,緊緊跟隨著南宮烈。
峽谷外,一老僕年歲頗高,佝僂著背,眼睛眯著,臉上皺紋如溝如壑,但是雙手捧著的金絲黑底寬袍卻是筆挺乾淨一塵不染。
但瞧見渾身染著烈焰只掛著一條腰帶的偉岸男子走來,老僕上前,“少爺,恭喜出關,老爺已經在大殿等著了。”
拿起衣服披上,南宮烈斜了斜嘴,“他怎麼不親自來?是我超越了他的境界,他臉上不好看?”
那老僕臉色明顯有些尷尬,只好陪笑道:“少爺哪裡的話?如今少爺境界高深,當真是應了那句話,虎父無犬子,宗主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南宮烈也不多話,只是瞥了一眼老僕,“告訴他,我走了,他兒子我還要出外闖蕩,下次回來必定已經名動玄天。”
說完,南宮烈直接拔地而起,化為一團飛火流星,向東飛去,身後畢方神鳥張開雙翅,翱翔於天際,只有兩三聲鳥鳴響扯。
烈焰宗內,一處金碧輝煌的殿堂寶座之上,烈焰宗宗主南宮炎離了自己的位子,在殿內來回踱步,忽然聽得外面傳來腳步聲,他不動聲色地急忙跑回寶座之上,正襟危坐,盯著殿門。
吱呀一聲,殿門被推開,待瞧見只有自家老僕一人進來後,南宮炎老臉上有些悻悻,略帶失望地嘆了一口氣,“那逆子人呢?”
老僕輕輕一笑,“宗主放心,少宗主今日出關,境界起碼提升至化神後期,他急於證明自己,已經御空而去,讓我轉告宗主,不必掛念。”
南宮炎嘆了一口氣,隨後慌忙躍下寶座,來到窗前,開啟窗戶,只是遠遠看見一團紅炎飛向東面,身旁一隻獨腳的大鳥相隨。
“這逆子也不知道是誰教的,如此沒有教養,閉關三年,出來後就不告而別。”南宮炎望著天邊,直到完全看不見南宮烈的身影之後才回身罵道。
“宗主說笑了,老僕是看著少宗主長大的,少宗主自幼喪母,宗主又是事物纏身,所以造成少宗主有些孤僻,他只是不善言辭,又不忍別離罷了。其實,早些年宗主也是一個模樣,只想在玄天證明自己,那時候三過家門都自認為實力不夠,無顏面對老宗主呢。”那老僕嘿嘿一笑。
“也是,也是,烈兒這一點倒是和我很像,也怪不得他,誰讓我們南宮家的男兒都好強呢。”南宮炎此時笑容滿臉開心不少。
突然殿外閃身進來一個侍衛,“稟告宗主,外面有散修前來投靠。”
“又有?”
南宮炎皺了皺眉頭,雖說這有修士來投是好事,但是這些時日隨著五院之間的摩擦進一步升級,那些自認為實力不夠入院的散修為了自保紛紛選擇各種小宗門作為自己的庇護所,但是隨著時間推移,如今的烈焰宗內散修和本宗原先的弟子數量已經是五五之數,而且那些散修平日多是茹毛飲血,殘忍好殺之輩,難以管教,宗內已經多有摩擦產生。
“大概多少人?”
“粗看之下,怕有二十幾人,而且其中有二人重傷。”
南宮炎看了看老僕,“英叔,你說這些散修該如何處置?”
英叔知道南宮炎的難處,開口說道:“宗主,這些時日以來,我宗新收的散修已經有百來號了,這些修士平日裡不但佔用資源且並無貢獻,我們照顧著他們,他們非但不領情還多行偷盜之事,而且前幾日還用神通弄暈了我宗新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