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一筆筆算。”
周時運未置可否,平和看向她,等她開口。
“兩輛車為了幫我報廢,我全款付。修車費,房費。”夏晚遲疑了一瞬,“特殊服務費…我按市場價付給您。”
“市場價。”男人氣定神閒地重複。
“市場上有我這個身價的?”
夏晚語塞。
周時運的時年資本管理千億級的資產,難不成他的身價也要按十幾位數算?
開玩笑吧。
“夏小姐想跟我兩清,那何止這些。”
“還有什麼?”
“還有,精神損失費。”
夏晚:?
“畢竟,你長殘了。昨天我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
夏晚嘴角一抽,險些沒繃住,頭頂彷彿被潑了一桶冰,杏眸瞪他,咬牙。
“好…我付。”
怒得炸毛又不得不剋制的模樣,男人鼻腔裡帶出一陣笑,“坐。我跟你講正事。”
夏晚悶著氣,還是在他對面的單人沙發坐下。
“下藥的不是韓檢察官,也不是江臨。”
夏晚表情有些意外,“是金家吧?”
周時運沒點頭,也沒搖頭。“在查。”
男人不動聲色地看她思忖,回想她昨日誰都不信的模樣,“你的警惕沒有問題。可是真有人要對你動手,你防不住。”
“我有我自己的計劃。”
“你風衣上有攝像頭,隨身帶著錄音筆。想當人形靶子吸引林家的對頭動手,有用嗎?“
夏晚霎時間僵硬住,男人洞穿力太強,修行太淺如她,只有被赤條條揭穿的份。
“被追殺,被下藥,你逃過了哪件事?都經歷個遍,收穫了什麼?”
夏晚雙唇緊抿,手指默默蜷起衣角。
“還打算繼續管林家的事情嗎?”
“家人被害,周先生會置身事外嗎?”她半垂眸,臉色的神色有不甘,更多是執拗,“林家的事,我管到底。”
周時運睇她,神色裡有什麼東西在融化,變得柔軟。
在港城,他所耳聞的夏昭晚,離經叛道,刁蠻成性。
無論出席多隆重的場合,但凡有一點不稱心如意,分分鐘上演大變活人,遁地,跳窗,爬狗洞,全無富家千金的品性,沒禮貌,沒規矩。
可是雲城的夏律師,有韌勁,有闖勁。見不到她想要的結果,絕不輕易放手。
三年來,他無數次見她上法庭,從一開始的忐忑謹慎到後來的大殺四方,眼中是她被囚在港城時不可能出現的光芒。
“想查下去,也得有命查。”周時運頓了頓,直球,“你在我身邊沒人敢動你。”
夏晚眉梢輕抬,撩眼看向他,沒說話。
“金家的防線不好破,交手了這麼久,你應該很清楚。如果你需要,林家的事情我可以介入。”
許是要打消她的顧忌,男人繼續道,“恩元律所跟我本來就有來往,你跟我在一起,對外講是合作關係,順理成章。”
:()情港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