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電話,未接通,腦子裡有一千個疑問。
“那我走了。”
“等等……”
聯絡不上盛朔,無可奈何。她上車。
車輛平緩地開出去,鎏金燈光一遍遍描繪著男人的側顏,他語氣不善,“我不來找你,你也不打算再聯絡了,是嗎。”
夏晚垂眸,胸腔被涼風盈滿,“你說得對,限定的關係不如不開始。”
這算回應了?
男人眸子裡壓著沉色,夏晚餘光偷偷看他,這個角度看過去沒什麼表情,他也沒再言語。
車停到一個廢棄建築前。
“周先生,你帶我到這就可以。”
周時運睨著她,自嘲。“到現在還信不過我。”
烏雲密佈,風將她的夾克吹開,頃刻就被周時運攏到胸前,為她拉上拉鍊,動作那麼自然。
沒有什麼信不過。
她早已被他瓦解。
只是他的態度很明白,所以,她沒有理由再多承他的情。
“沒有不信。我已經給你添夠多麻煩了。”
他捏她的手,掀開衣袖仔細看了一圈。手腕處的傷口結了痂,大概很快會掉落。
男人薄涼的面孔被敲碎了幾分,沉沉吐氣,“不麻煩。我自願的。”
夏晚提了一口氣,心裡酸酸漲漲不知道被什麼情愫灌滿。“自願”,要叫她怎麼還?
發紅的鼻尖和眼角落在男人眸中,“我就跟在你身後。不說話。你聊你的。”
夏晚沒再推脫。
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濃重刺鼻的化學物迎面撲來,再然後,大門敞開,紙醉金迷的聲光影一同侵襲她的感官,強烈的鼓點,浮動的豔香,一屋子穿著暴露的女郎,還有一聲聲……
“瞰爺,夏小姐到了。”
夏晚迅速從暈眩中清醒,從昏暗中識別出一條自額角貫穿到臉頰的疤痕。
“瞰爺。”
鎮靜的聲音與闇昧氛圍格格不入,一瞬間,昏暗中似有無數眼睛盯住她。
身影模糊的男子邪氣地看著夏晚,上上下下地打量,倏地爆發一陣笑聲,“看見沒,這年頭連律師辦案都要找我幫忙。”
沙發上扭在一起的男女鬨堂,對她的嘲弄聲刺耳尖銳。
“瞰爺,我找您談筆生意。”夏晚不過輕輕抬眼,眼神一凝,冷冽之意漫浸全場。
“麻煩清場。”
瞰爺原是金家灰色產業的二把手,在洗白過程中犯了事,被踢出了金家,如今雖自立門戶,但對金家所有拿不上臺面的事可謂爛若披掌。
他拍了拍身上女人的臀讓她走,仰在破舊沙發上的身子沒動,目光仍是下流地死死釘在她身上,手中把玩著打火機,火光在他陰晴不定的臉上跳躍,格外詭異。
“想跟我談交易,那要按我的規矩來,女人有女人的付款方式,你穿這麼多,怎麼談?”
夏晚不動,目光從他臉上的刀疤掠過,“我這有份檔案,瞰爺大概不願意讓第二個人知道,您確認要我當著這麼多人說?”
男人嗤之以鼻,“我聽說夏律師長得純玩得花,怎麼到我這放不開?看不起老子?”
:()情港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