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
她唇角壓著苦笑,下一秒,她聽見自己從喉間發出冷靜無比的聲音。
“方太太,如果方時運喜歡我的皮囊,又對我有愧,單憑這兩點,我要抓著他不放手,能如願。”
周珏一怔,臉上蘊出怒色,很想拿支票砸她。
自家兒子儀表堂堂,少不了招蜂引蝶,老早她就幻想過豪氣拍支票這一齣戲。
可是物件偏偏是夏昭晚,她家開銀行的。
“昭晚,憑你的姿色和夏家的財力,想找什麼樣的男人沒有?為什麼非要抓著年年不放?”
夏晚偏頭,突然扯出一個極媚的笑容,“我只中意方生。”
周珏面色一沉。
“我為了你考慮,你非要跟我槓是嗎?我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一個女孩子家不懂要臉?”
夏晚清明的眼神看她,仍笑。“方太自己都說了,我名聲不好,要臉做什麼。”
“你!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真要下作纏著時運不放,到時候可別怪我不客氣!”
周珏氣得站起來的時候,王姨剛要端上梨湯,見兩人劍拔弩張的氣氛,默默又收了回去。
夏晚口渴極了。剛剛礙於用吸管喝的動作不雅且看著有種痞裡痞氣的感覺,她一直也沒敢喝。此時她沒什麼好顧慮了,用手腕舉起水杯,痛快地喝完。
喝罷,還打了個水嗝。
,!
悠閒懶散的模樣擱進周珏眼中,更像挑釁了,她火冒三丈。“夏昭晚,你跟我囂張什麼!”
夏晚擱下杯子,打定了主意,挺直了脊背。
“方太太,您與方恆伯伯的關係如何?”
……
昨日與方太太的談話沒有不歡而散。
她甚至蹭了方太太的車光明正大地出了方時運的公寓,王姨,門口保鏢,誰也不敢攔著。
她直接借宿在了江曼家裡。
此刻她正坐在港美酒店天台餐廳上悠閒地曬太陽,等江曼午休來找她,時光久違的悠閒平靜。
“曼,這邊!”
她舉起一隻依然包得誇張的手。
江曼身邊竄出一個大狗似的許銘洲,一上來就大呼小叫,“我頂,夏昭晚,你是去嫁給方家的還是去受刑的?”
“你不是律師嗎?告他家暴,告死他,維權!”
夏晚抽回手,乜了江曼一眼,“你怎麼把他也帶來了。”
從上一回被拍到以後,她就不敢再答應許銘洲的任何約。
江曼聳肩,“黏糕一樣甩不掉。”
“喂,你們兩個有沒有良心?小時候吃的零食一般都是我買的,把你們倆養到這麼大要把我拋棄?”
江曼舉起右手肘頂他胸口,準頭十足。
“昨天說到哪?”
“充電器、充電寶、資料線、耳機……這些電子裝置都下單了。”
一晚上過去,江曼已經很好地消化了夏昭晚要獨身去東南亞找人的決定。
勸也就象徵性地勸了兩句,她瞭解夏昭晚這人是不懂聽勸的。
“啊轉換插頭特別重要!差點忘了!還有…牙刷、牙膏、洗髮水、沐浴露、護髮素、防曬霜……”
江曼一邊說,一邊抓起一旁的記事紙寫下。
夏晚汗顏。
她打算去東南亞找人,是要瞞著夏家去的。
所以讓江曼幫她採購一份簡單的行李,到時候回夏家神不知鬼不覺帶出身份證和護照即可。結果江曼緊張兮兮,搞出一副要把她送去荒島上過十年的架勢。
“曼,這些不用吧……東南亞又不是沒商店……幫我多準備幾套衣服,兌換一些當地貨幣就好。“
“東南亞?”許銘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