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難受。
她猜測過,岑氏應當不屬於這種。
若是身體上的吃不得,岑氏可以直接說出來,而不是把陸駿送去的一碟松子仁都吃了。
岑氏的“不吃”是心裡的毛病。
“能喝鳳髓湯,那就是隻要不曉得有松子仁就無事了,”阿薇道,“那就讓她先喝著,反正輕易喝不死。”
“不止喝不死,還能緩她的乾咳。她吃著有效,就讓阿駿繼續給她送去,好叫她喝上四五罐,”陸念吃著八寶粥,挑其中的松子仁挑得不亦樂乎,“等哪天告訴她真方子,嚇死她!
我猜她許是用松子害過人,應當不是我母親,我母親能吃松子,我小時她還讓人做玉米松仁餅來吃。
阿駿那時太小了,不敢給他吃這個,香噴噴的吃不著,饞得他嚎著哭。”
阿薇彎著眼直笑。
陸念擦了擦嘴,與柳娘子道:“與我仔細說說鏢局的事,等久娘改了姓,我們就打上門去。”
柳娘子被“打上門去”逗著了。
看,她說心疼姑夫人,她們兩人的想法是當真合得攏,內心裡全是喊打喊殺。
只可嘆,都有力所不及、只能被迫低頭的時候。
現在好了,有了發難的底氣,能拔刀提槍了。
聽柳娘子把來龍去脈講完,阿薇眉梢一揚,道:“姨父不是那麼好當的,要我說,就讓許富德做個先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