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失了一人,是禮親王世子的嫡長子,向來與四皇子交好。”高德小心翼翼地回答,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家裡就損失了一人,呵,我這四弟好手段啊!當年都在傳,要不是他鎮守在外,當時父皇臨終前身邊只剩下了我一個得用的,這皇位也輪不到我坐。他怕是心中不服啊!”老皇帝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雙手緊緊握拳。
高德頭垂得低低的,根本不敢搭腔,大氣也不敢出一聲,車廂內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老四怎麼樣了?”老皇帝說這話時意興闌珊,語氣中透著幾分冷漠和無奈。
“四殿下手臂止血了,但是一直昏迷不醒……”高德聲音越說越低,到最後幾不可聞,心中惶恐不安。
“呵,人都廢了,還有什麼用?”老皇帝只覺得心裡苦悶不已,長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朝陽呢?”老皇帝突然睜開眼問道,那眼神中帶著幾分急切與期待。
“回陛下,大長公主殿下在後面的車隊裡呢。”高德連忙躬身回答,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
“去,給我把朝陽喊過來。”老皇帝急切地吩咐道,神色顯得有些焦躁不安。
“等等!”
就在這時,馬車外傳來了皇后的聲音,那聲音清脆而威嚴。
再之後皇后就上了馬車。她身著華麗的鳳袍,儀態端莊,臉上帶著一抹憂慮的神情。
進入馬車後,皇后微微福身行禮,說道:“陛下,臣妾聽聞您要找朝陽妹妹,臣妾有幾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老皇帝面色陰沉,仔細打量著她,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他不說話,皇后也不動。
好半晌,老皇帝才說道:“有什麼話,說吧……”
皇后這才依言坐下,緩緩開口道:“陛下,這次秋狩發生的事蹊蹺地很,也不知道是哪個狼子野心的乾的。但是臣妾猜陛下應該心裡有數了,畢竟這次事故後最大的得利者是誰呢?”皇后的眼神中透著精明與憂慮。
“你到底想說什麼?”老皇帝皺起眉頭,看向皇后的目光中充滿了不信任。
“陛下,您不要老防著臣妾啊,咱倆好歹是夫妻!從前明瑾在的時候,您防著臣妾就算了。如今都什麼時候了,您還這樣。咱們夫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您要是不好了,那我能好嗎?”皇后說著,眼眶微紅,聲音也帶著些許哽咽。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老四的貓膩嗎?”老皇帝冷哼一聲,臉色愈發陰沉。
“陛下,什麼貓膩啊,我老年喪子,可不得找個依靠嗎?誰曾想老四如今也殘了,靠不上了。陛下,您可得好好的,我如今能依靠的可就只有您了!”皇后用手帕輕輕擦拭眼角,神情無比哀怨。
老皇帝聽了這一番話後,面色和緩了很多。
“那你不讓我叫朝陽做什麼?”老皇帝的語氣依然帶著幾分疑惑。
“臣妾害怕!”皇后的聲音顫抖著,“如今咱們在路上,一路上可都是禮親王做主。我怕您的舉動招人眼了,咱們都活不到京城去。”皇后的雙手緊緊攥著帕子,身體微微顫抖。
“皇后,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這叫挑撥離間。”老皇帝怒視著皇后,眼神中滿是怒火。
“陛下,臣妾不敢胡說。不知道陛下知不知道,負責防守西山外圍的閆莊周閆將軍和禮親王的關係?”皇后一臉嚴肅,緊緊盯著老皇帝的眼睛。
老皇帝陡然一驚:“他們倆有什麼關係?”
“閆將軍的女兒可是禮親王世子的愛妾,前不久剛產下一子。閆將軍按說品階也不低,完全可以把女兒嫁給好人家,何必讓她去給別人做妾呢?您說他圖什麼呢?”皇后的語速加快,顯得有些急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