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宰相大人的?讓我來看看。”她說這話時,眼睛瞄向了最前面的王宰相王東燦,看著他的反應。
王東燦,低垂著頭,不發一言。
“嗯,咱們宰相大人為官倒還算清明。只是您的小兒子嘛……”朝陽大長公主說到這裡,故意欲言又止。
說起來,王東燦的幼子還真是好命,這次逃過了一劫。畢竟他以前可是與大皇子形影不離的。
自從在昌平公主府發生了三人行那事後,他和歐陽睿澤就被大皇子踢出了他那個圈子。卻也因此保住了小命。
這王東燦做官倒也還算清明,只是人常說,小兒子命根子。王佑寧可是他的幼子,難免寵了些,養出了一個紈絝子弟來。大事沒有,爛賬一堆。
王東燦對自己的小兒子還是瞭解的,倒也不怕出什麼事。
因此淡定地說道:“殿下,小兒頑皮,若是有得罪的地方,還請殿下寬恕一二,下官下朝後回去一定嚴加管教。定讓他知曉規矩,不再冒犯。”王東燦微微躬身,態度看上去恭敬極了。
“哎,算了,孩子還小嘛,我能理解,多管管就是了。”朝陽大長公主一臉理解的模樣,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只是那眼神卻讓人捉摸不透。
“這樣,我給你一段時間假,你回去處理好家事後再回來吧。俗話說,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宰相大人可別只顧著國事,而忘了家事啊!”朝陽大長公主語氣看似溫和,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嚴。
“殿下……”王東燦正欲反駁。
畢竟朝陽大長公主的心思已經很明顯了呀,是要把他踢出去呀。可後面朝陽大長公主說出的話卻讓他冷汗直冒,再也硬氣不起來了。
“哦,對了,王宰相你老家可是盛隆府綏遠縣的?聽說那縣裡一個姓王的宗族勢大,侵佔的良田達到了八千畝,證據確鑿。已經有人上京來告御狀了,可巧被我的人遇到,已經安置好了。王大人,那可是發生在你老家的禍事,不知道宰相大人可聽說過這姓王的宗族?”
王宰相聽到這裡,咯噔一聲。完了,要命的事來了。他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
家中族人做的一些錯事,他其實心裡都清楚,也試圖制止過。
可是人吶,總是貪的。已經到手的肥肉,又如何能夠捨出去?他礙於情面,一直拖著。如今,可算是事發了。
“殿下……”王宰相此時已經是冷汗直冒,“是……是下官持家不嚴。還請殿下準下官假,下官這就回去處理家事!”
“家事?這事兒算家事嗎?”朝陽大長公主一臉疑惑,看著滿朝的大臣們問道。
一時間朝中沒有人說話,都在靜靜地看著事態發展。
“王宰相,原來涉及一個縣的慘案在你心裡面,也就只是你的家事嗎?您的臉這麼大的嗎?那照這個邏輯來說的話,怕是這整個天下都是您家的了?”朝陽大長公主說得諷刺極了。
王宰相頓時“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殿下,下官絕沒有這個意思。下官冤枉啊!”
“你冤枉?這我可沒看出來?我只看到了綏遠縣老百姓冤枉,被侵佔良田沒有了生計,流離失所的老百姓冤枉。那他們該向誰傾訴,向誰喊冤枉?”朝陽大長公主說到動情處,眼眶都紅了。
這時,御史大夫延昀帶頭站了出來,激動地說道:“還請殿下重懲王宰相,重懲其家族,不然不足以平民憤!”
後面陸陸續續也有其他官員站了出來,喊道:“還請殿下重懲王宰相,重懲其家族,以平民憤!”
正所謂牆倒眾人推。眼見王東燦大勢已去,不少牆頭草也忙站出來推他一波。眾叛親離。
王東燦整個人趴服在地上,只覺渾身犯軟。他看著自己身後那些可惡嘴臉的人,眼